可是跟他接触的时间长了,他有些不确定了,这人帮了自己不少,不然也不可能在诸子相争的时候自己能做到完美隐身,看着一个个兄弟落败,而自己兵不血刃的塑造了在父汗心中的完美形象。
用中原人的话来讲就是,不夺不争,恺悌君子。
这样的形象在父汗心中就是最好的旗帜。
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就不会放松,更不会真正的信任任何人。
这样想着布日古德心里压着的大石也轻减几分,转头对阿古顿说,“兕国那边是否下了战书?”
阿古顿摇摇头,两道浓眉微蹙着,“从面上看,他们似乎是在与咱们对峙,等着咱们先出手呢。”
布日古德皱了皱眉,“不对,以我对兕寒的了解,他从不做被动之事,出手就是一击必中,这个人,人如其名,对待敌人冰冷无情,就是一柄杀人的宝剑,言出法行,这样对手就是好命定的死敌。”
“我那好大哥虽然做人不怎么样,可论起打仗那一声声赞誉却也不是虚名。”
“便是如此,还不是在兕寒手中过不到三个回合,不是北疆羸弱而是那个兕寒太逆天。”
阿古顿听及此处脸上也流露浓浓的担忧,“殿下,若是如此,我们该如何去做?”
布日古德勾了勾嘴角,摇着手里的银杯里面的酒液像是旋涡一样,犀利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这旋涡,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明晃晃的恶意,“都说慧极必伤,物极必反,兕国不是紧抱着中原的大腿吗,那就应当知着道家的谶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