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难道也是校方的训练计划之一吗?”
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,苏莱很怀疑校方的尿性。
余光瞥见地上已经空了的针管,他伸手捡起,细细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,半晌轻轻摇头,“不是。”
宁唐用纸巾将针管包好,起身接着说:“这是寄生体,不过已经失去人性的理智沦为彻底的野兽了。”
“寄生体?”
“看来我们这次的比赛混入了寄生体。”
他的脸色似乎看上去更加苍白了,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。
苏莱走到一旁,“这件事情学校知道吗?”
“或许吧。”
宁唐模棱两可地说着。
他转头,琥珀色的眼睛朝她看来,“不过这里这么多人,他却挑中了你,你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了吗?”
什么东西吗?
从刚才怪物的行动来看,在失去理智之前,他应该是想夺那本笔记本。
是因为那本笔记本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吗?
对上宁唐审视的目光,苏莱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:“或许是因为运气不太好,正好撞到了它吧。”
宁唐盯着她看了几秒,收回视线,没再接着问了。
海风顺着破裂的窗子漏进,将挂在窗边破碎不堪的白色床单吹得呼呼作响,鼻端夹杂着海洋的腥咸气息,裹挟着寒意顺着脚踝一路蔓延上来,四周安静得过于诡异。
苏莱打了个冷颤,搓了搓发凉的臂弯,余光瞥见被冰冻住的怪物,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前不久刚发生的那件事。
“之前和肯尼打赌时,也是你帮了我吗?”她问。
当时她感知到的能量波动和他现在身上散发的气息一模一样。
宁唐只是淡淡应了句,他背过身子,捂住唇角轻咳了几声,声音温润平静。
“这次的比赛不会太平,后面的比赛多加小心。”
低声提醒完一句,宁唐便迅速转身离开了原地。
苏莱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直到不远处传来交谈的声音她才收回目光,将日记本塞进衣兜里,顺着来时的路回到甲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