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姜幼全程操持,接待客人。
来看沈云心的人很多,在美国的池家人都回来了。
而沈云心也一句话都没有给他们留下。
就好像怕打扰到他们,悄悄地走了。
办完葬礼后的第二天,姜幼还很担心池妄走不出来,但池妄仿佛没有事一样,正常的去公司上班了。
每晚也按时下班,回到家陪姜幼吃饭,给她按摩肿胀的脚,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做胎教,把姜幼哄睡之后,再起身去书房加班。
姜幼以为池妄是为了回家陪他,推了各种应酬,导致公司的事情没有处理完,这么晚了还要处理工作。
直到某天她凌晨两点多醒来,发现身边冷冰冰的,池妄还没上床来睡觉,她穿上衣服出去找他。
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实,有光线倾泻出来,她透过不大的门缝,看见昏暗灯光下的一道人影。
他没有抽烟,没有喝酒,只是盯着一张全家福在发呆。
但这么远的距离,姜幼都能看见他红了的眼睛。
她觉得真正的悲伤,都是压在心里的。
因为除了自己,谁也无法感同身受。
这个男人怕被她发现,选择深夜独坐,烟酒都没碰。
姜幼没有去打扰他,默默回到了房间。
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凌晨四点,她才听见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。
幸好她是背对门口的,她赶紧闭上眼装睡。
房间里格外安静,她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声,以及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。
接着,床垫塌陷,滚烫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。
他从身后抱住了她,把她往怀里脱。
然后低下头,把脸埋进她的后背,深深吸了一口气,把她身体的温热和香气,都抢夺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