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这么说的话,确实是这样。”沈茶喝了一口粥,“只是这么一来,沈忠和难免不会再次被法莲大师盯上,不是吗?”
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,只是......”沈昊林冷笑了一声,说道,“他现在还有这个精力吗?从江南到西域,再到辽国和金国,他这些年的心血都被毁掉了,现在得忙着给这些废物手下收拾烂摊子,恐怕就算知道沈忠和重回南境,也有心无力了。”
“他摊子铺的这么大,会有这么一天也不足为奇。”沈茶冷笑了一声,“他是有野心,也很有控制人的能力,能从一个被迫出家的前朝皇子混成现在这样,没有脑子、没有能力是不可能的。但他还是有缺陷,或者是弱点的。”
“他最大的缺陷就是缺乏自信,非常的自卑,不是吗?”沈昊林看向沈茶,看到她朝着自己笑了笑,又继续说道,“这个缺点恐怕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。”
“古往今来,越是认为可以掌控天下的人,越是自卑的,这已经有了很多很好的例子来证明了。”沈茶喝完了最后一口粥,把碗放在桌上,用帕子擦擦嘴,说道,“他这一生只有一个执念,就是要向自己的父母,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证明自己,证明他比他们选的那些个昏君有能力、有本事。既然他们不选他,那他就让这天下不得安生。”
“没错。”沈昊林笑了笑,用旁边的帕子擦擦手,看了看沈茶,“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?”
“不吃了,这些就足够了。”沈茶把看完了的邸报和公文丢在一边,又开始翻阅沈家军内部的公文,“其实,打击他的最佳手段,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“我们应该是想的一样。”沈昊林端起粥碗,又喝了一口,说道,“只要把他所有的布置都毁掉,就能彻底击溃他的内心。”
“是这样,但不只是这样。”沈茶朝着沈昊林一呲牙,“兄长可还记得祖父时期的礼部尚书?可还记得他的罪行是怎么被揭露的?”
“记得!”沈昊林点点头,“有人把礼部尚书的罪行都写下来,贴满了整个西京城,几乎人尽皆知。不仅如此,他贪污的那些金银财宝,也被堂而皇之的摆在了礼部尚书府的门口,如此一来,礼部尚书就算矢口否认,也做不到了。”他看向沈茶,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嗯!”沈茶朝着他露出一抹坏笑,“如法炮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