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你压根就没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是不对的?“
“大人又觉得我哪里错了?”易千张扬了扬下巴,“我是万万没想到,大人作为完颜萍殿下的心腹,居然还会为了青木殿下说话,为他鸣不平。大人这样做,难道不怕被当成完颜青木殿下派到完颜萍身边的探子吗?”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黑禄儿和戊术丹,“不怕这两位大人怀疑你吗?”
“易先生,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、自身难保了,就不用在这儿挑拨离间了。”黑禄儿和戊术丹同时翻了个白眼,“您觉得您这种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小伎俩,管用吗?有事说事,少整这些没用的。”
易千张看他们呢都不上当,无所谓的耸耸肩,反正他就是随口一说,并没有指望真的能有什么用。
“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,各位不要介意。”易千张摆摆手,“话又说回来了,关于这个话本,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,首先话本里面没有指名道姓,主人公的情况就算是跟完颜青木殿下很像,但非要说就是完颜青木殿下,我咬死了不肯承认,也拿我没有任何办法,是不是?”他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,受了刑又吹了风,整个人都非常的虚弱,他费劲的喘了两口气,又继续说道,“这天底下,偏心的爹娘也不只是完颜王爷一个,越是大户人家,这样的情况越比比皆是,对吧?你非要说这就是完颜王府的故事,也可以,但别的家也是可以的,对吧?”
“你刚才不是已经承认了吗?就不用狡辩了,是不是?”
“我现在都这个样了,不承认还有什么意义?”易千张翻了个白眼,又喘了两口气,“我知道,你们没有人能看得起这样的行为,是不是?但我不这样做的话,还能有什么办法呢?年轻的时候,太过于恃才傲物,觉得天上地下,老子第一,只要老子有才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至于那些皇亲国戚、豪门贵胄,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,根本成为不了自己的障碍。他们能混得风生水起,能要什么有什么,不过是投胎的时候运气好,一出生就比别人站得更高。只要他们不自己作死,这样的优势就一直都存在的。”
“你认为,你自己足够优秀,足够努力,就可以混得比他们好,是不是?”
“我确实是这么想的。”易千张叹了口气,“可现实给了我一个大嘴巴,刚刚入仕就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,要说真的服气,怎么可能呢?所以……”他耸耸肩,停了一会儿,看向子义,“来杀我的、要我命的人,真的不是青木殿下派来的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子义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,“你这么得罪我们殿下,我们殿下只能慢慢的折磨你,让你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,如果派人去杀了你,反而是给了你解脱,这不符合我们殿下一贯的风格,也不是我们殿下想要看到的。”
他盯着易千张看了半天,又转头看着阿飘、黑禄儿和戊术丹,神情有些犹豫。
“怎么了?你知道他被刺杀的真相?你们做过调查了?”
“大人英明,确实是这样的。”子义点点头,指了指那个易千张,轻轻的叹了口气,“这位先生真的是风流才子,仗着自己长得不错,又有点才气,还会一点功夫,就招惹了不少年轻的女孩。当然,不是他主动招惹的,是那些女孩主动招惹他的,但这些女孩的家里,就有不太高兴的。”
“都想要了他的小命了,恐怕不止是不太高兴了。”戊术丹冷笑了一声,“这些想要他小命的家里,都是什么样的情况?”
“有当地的富户小姐,也有家里是开武馆、镖局的小姐,不过,这些都还好,只是单纯的想要教训他一下,套个麻袋,狠狠的揍他一顿而已,真正要他的命的是马匪。”
“马匪?”戊术丹一皱眉,“他还招惹了马匪?”
“是!”子义点点头,“马匪的头目是一对亲生的姐妹,妹妹看上了他,他嫌弃人家是马匪,是草莽,压根就不拿正眼看人家,还写诗讽刺人家女孩。说实话,那两个姐妹,说是马匪,但并没有做过丧心病狂的事情,她们劫杀的目标,通常都是不仁不义、不忠不孝之辈,死在她们手底下的,大多都是为富不仁的富商之类的,真正对普通的平民动手,他……”他伸手一指易千张,“他是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。”
“因为讽刺女孩的诗?他姐姐生气了?”
“不!”子义轻轻摇摇头,“那姐妹俩都是豁达的性子,大气的很,可不是这种小心眼的男人能比的了的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那个妹妹觉得有什么话当面说就好,如果给他造成了什么不便的话,她会道歉,就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。”
“这不是很好吗?姑娘是个很体面的人。”
“人家姑娘是个体面人,可架不住这位先生不是。”子义觉得今天自己的白眼翻的次数,已经是一辈子白眼的总和了,“这位先生赴约是赴约了,也听完了人家姑娘的话,据说给出的回应是非常的难听。”
“你说什么了?”三个人同时看向易千张,“还记得吗?”
“不。”易千张很茫然的看着他们,“他说的事情,我完全不知道了。我记得有女孩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