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天哥,你想错了,我这么乖,又非常的善解人意,怎么可能会算计别人呢,对吧?”沈茶拽了两下沈昊林的衣袖,朝着薛瑞天笑笑,“再说了,咱们之间什么关系,我如果算计了你,那还是人吗,对不对?”
“是吗?”薛瑞天一挑眉,“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那是要多心虚有多心虚,要多可疑有多可疑。”他抱着胳膊,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茶,“宝贝儿,你呢,有可能不会算计我,也有可能是个人,但你旁边的这位,不做人可是好多年了。”
“小天哥,你不要这么说兄长,很多的主意呢,都是我出的。”沈茶一脸委屈的看着薛瑞天,“兄长就是……嗯,比较惯着我,只要不是太出格的,他都肯放手让我去做的。所以,你要怪就怪我吧,是我觉得,这个法子要比之前那个好多了,最起码没有那么危险,是不是?”
“诶呀,诶呀,不哭啊,怎么就哭了呢?”薛瑞天看着沈茶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,就有点手足无措,他看看一脸冷静的金苗苗,又看看冷冷的看着他的沈昊林,“不是,不是,这跟我没关系,不是我招哭的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……”
“好了,小茶,收!”金苗苗做了个手势,看到沈茶迅速的擦干眼泪,换上一张笑脸,转过头冲着目瞪口呆的薛瑞天一挑眉,“怎么样?这样若是出去骗人,是不是一骗一个准儿?”
“不是,怎么回事,你们俩?”薛瑞天看看金苗苗,又看看沈茶,“小茶,你……”
“演的不错。”沈昊林伸手摸摸沈茶的脑袋,“下次不要演了,或者只给我演。”
沈茶回头看着沈昊林,淡淡的一笑,微微一点头。
“好。”她拉着沈昊林的手,“别担心,什么计也是轮不上我的,这都是帮着苗苗做个测试。以后我们面对的对手,不会局限于像辽金那样只会喊打喊杀的家伙,更多的会面对阴险狡诈之辈,我们在战场上积累那点计谋的经验是不足够的,所以,我们要学会且善用他们的方式,而且要比他们还厉害。”
“这也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的一种方式,对吧?”薛瑞天一挑眉,“我明白了,不就是西京城里那些文官常用的法子吗?没见过但还是听说过的,那些所谓读着圣贤书长大的文人们,心眼一个比一个多,一个比一个脏,也不知道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。”
“大概都被读到狗肚子里了。”金苗苗冷笑了一声,“不,这么说都侮辱狗了,他们在背地里干的事儿,可是人畜不如。”
“所以,这一次搅弄风云,你是有意让我试水的?”
“嗯!”沈茶点点头,“小天哥,这是一个局,而你是身在局中之人,我们才是真正的局外人。作为局中人,你是搅弄风云的最佳人选,他们也会相信,你对这件事情的执着。但换成别人的话,无论做什么,都会被怀疑的,更主要的是,理由不够充分,做什么事也不会那么的有底气,会畏首畏尾的。”
“但我是去挑拨离间的。”
“你只需要挑拨鹤义敦,不用太在意柳家主。一旦鹤义敦心生反意,我们就会利用我们的渠道,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,但散播归散播,不让柳家主拿到实证,让他将信将疑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薛瑞天点点头,“恰到好处的挑拨,让鹤义敦和柳老头儿的心底都种下怀疑对方的种子,等时机成熟了,这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,他们就会反目,到时候,他们就会露出马脚,就会被我们抓到把柄,对吧?”
“这只是一重,还有另外一重。”沈茶淡淡的笑了一下,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栾家的身上一直都有一个任务,这个任务的目标跟我们现在是一样的。”
“除掉青莲教?”看到沈茶点头,薛瑞天无奈的一摊手,“这个青莲教到底是做了什么如此招人恨的事儿?我们想要除掉他们,那是国仇家恨积在一起,有很正当的理由,但是,栾家和他们背后的人,对于青莲教而言,可是自己人。”
“自相残杀或者铲除异己,才是理所当然,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和理由。”沈茶冷冷地说道,“青莲教……或者说太皇太后的一意孤行,已经让栾家和他背后的人感受到了威胁,暴露的威胁,一旦再放任青莲教继续下去,就要引火烧身了。”
“那你们说,栾家知不知道我们在查青莲教?嗯,更准确一点,是我们知不知道青莲教的存在,知不知道柳家跟青莲教的关系?还有,你觉得柳家自己知不知道?”
“应该是知道我们在查青莲教,但不确定我们查到了什么,了解到什么程度了。”沈茶笑了笑,“我也想着,要不要利用这个,让他们狗咬狗呢?万一能咬出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呢?”
“这就是你说的第二重挑拨离间?”薛瑞天想了想,“柳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暴露了,暴露了多少,没日没夜就会胆颤心惊、吃不好睡不好,整天人心惶惶的。他们越慌乱,就会露出马脚,露出一些破绽,就会被我们抓到把柄。而一旦柳家犯了错,想要自保的栾家和他幕后的人,就会抛出一些对柳家不利的证据,引我们去查,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告诉柳家,是谁泄露了他们的秘密。若是柳家不服或者想要报复的话,就会给栾家的头上泼脏水,这么一来,他们就会是两败俱伤。”他看看沈昊林,又看看沈茶,“是这么回事,没错吧?”
“差不多吧!”沈茶点点头,“但这也只是一个粗略的计划,还需要打磨的,而且还必须随着事情的发展态势进行调整,而这些都是要以小天哥为主的,我们只是给小天哥出主意的。”她朝着薛瑞天笑笑,“小天哥,你觉得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