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背叛更严重一点,他从小就被背叛,所以,如果有人做出与他想法、与他意思相反的事情,就都视为背叛。”薛瑞天看向梁洁雀,笑了笑,“如果这些胡商背后的人,还有青莲教背后的人,真的是法莲大师的话,你们拒绝了他的要求,拒绝了给他找特别通行证,就会被他视为背叛之人,是他无论如何都要除掉的对象。对于所谓的叛徒,他是从来不会手软的,无论你们逃到天涯海角,也不一定能躲得开。你们能做的,跟我们一样,都是正面迎敌,明白吗?”
“这不是巧了吗?”梁洁雀轻笑了一声,“侯爷的说法跟那几个胡商的说法出奇的一致,因为我们很明确的拒绝了他们的要求,告诉他们我们没办法、没能力做到这一点,而且还跟他们说,我们不会再因为所谓的恩情受制于他们的时候,他们也是这样跟我们说的。”
“一模一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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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意思大概差不多,但说的比较委婉、温和一些。”
“怎么个委婉、温和一些?”
“那些胡商说,他们的主人不是好相与,脾气不太好,有点阴晴不定的意思,希望我们再多考虑考虑,主要还是为自己的性命、家人的性命考虑清楚。毕竟,上贼船容易,下贼船难,如果真的想要彻底脱离,也不是不可能,但整个过程是要被扒掉几层皮的,至于这几层皮被扒掉之后,还能不能活着,那都是一个疑问。他们也是好心,想要劝劝我们,不要一意孤行,但我们还是决定,无论如何都要跟他们接触关系,毕竟我们还是大夏的子民,总不能当个乱臣贼子。”
“这话说的有骨气!”沈忠和轻轻鼓鼓掌,“可他们依然不依不饶,对吧?”
“是啊,依然不依不饶,虽然说出来的话是很温和的,但他们态度是非常强硬的。”
“祖父怎么说?”沈忠和看着梁洁雀,很不解的样子,“祖父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强迫他的人,尤其是这种以性命威胁的人吧?对他们还能容忍?”
“当然不能容忍了。”梁洁雀叹了口气,“你祖父什么人,你是最清楚的,老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?还能被几个小年轻给吓唬住了?”
“这倒是。”沈忠和轻轻点点头,“那老头儿的痞脾气可倔着呢,越是跟他对着干,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。”
“沈大人一看就是很有心得体会的。”薛瑞天一挑眉,“只可惜那些胡商不知道,还要威胁他老人家。”
“所以,义父就说,既然他们想要逼迫我们,让我们离不开这个乌俾城,那么,我们就越要不能如了他们的愿。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,如果都不能摆脱他们,那么我们以后的子孙也要像我们和我们的先祖一样,日日夜夜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,这是绝对不可以的,他没有办法想象的。”
“老爷子说的确实是有道理。”薛瑞天点点头,“总不能每一代都跟下一代说,如果收到这个标记的信,那就是讨债的上门了这样的话,对不对?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很窒息,这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应该过的,确实是需要做出一个决断了。”
“没错,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了。”梁洁雀朝着薛瑞天点点头,笑了笑,说道,“不过,我们也知道的,那些胡商说的确实是真的,如果想要脱离的话,必须要脱一层或者几层皮,为了后世子孙不受我们这样的苦,那我们自己就来受这个苦,让我们的子孙有一个很好的未来,轻轻松松的过一辈子。”
“所以,你们就悄无声息的躲在其他西域商人的商队里离开了乌俾城?”
“对,这是最后的选择,但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。”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,“你们是不知道,我们在拒绝了那些人的要求之后,回到自己租住的院子,才发现院子周围有鬼鬼祟祟的人出没,也就是说,他们的人在监视我们。所以,明着走是不可能的,只能选择偷偷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