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也恨上你家了?”
“嗯!”梁洁雀点点头,“那确实是,我家后来的一些流言,跟她多少还是有点关系的。自从她和她儿子被送进大牢,那些流言就消失不见了,若说没关系,我是一点都不相信的。也不知道我义母娘家是怎么调教下人的,怎么教出这样一个玩意儿来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沈茶轻轻点点头,“所以,这一次因为沈二爷生病,沈老先生留下来照看沈二爷,这个奶娘就没有休息,也能跟在身边,对吧?”
“是啊,不过,我母亲说,二哥这个病来的蹊跷,突然在义父临走之前病了,但等大哥离开就好了,太过于巧合了。还有后来的那次伤寒,怎么就大哥快好了、要回家了,他就病了呢?”
“确实是都很凑巧,要是没人动手脚,大概都不会相信的。”
“对的,所以,她曾经怀疑过,是不是二哥装病,也怀疑过,是不是奶娘动的手脚。但这都是猜测,并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。哪怕是后来奶娘和奶娘的儿子进了大牢,也没有提到这一点。”
“他们应该不会主动提的,不主动提呢,最多就是一个背主的罪名,关两年就能放出来了。但如果主动提了,那就是涉嫌杀人未遂了,不是轻易说关几年的事儿了。”薛瑞天点点头,“所以,沈大爷和沈二爷之间的嫌隙在哪儿?生病了,大哥不在身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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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其中一个原因,还有一个原因就是,大哥离开的太久了,兄弟两个人稍微陌生了一点。”梁洁雀算了算时间,“从大哥离家出海,到大哥伤愈归家,差不多整整三个月的时间,二哥对大哥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,没有人跟他说,都瞒着他,所以,他得不到任何大哥的消息。而且,每一次大哥出海回来,都会给二哥带点新鲜的番邦玩意儿,但这一次没有,因为他们没去成,半路就回来了。所以,二哥就觉得大哥可能真的不喜欢自己,再加上兄弟俩长时间没有见面,再次一起生活,就稍微疏远了一点。”
“疏远也是很正常的,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。”薛瑞天想了想,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假寐的沈酒,说道,“我们沈小将军也是这样的,小的时候,如果我们边关发生了一些战事,需要长时间在外面扎营,留他在家里,那我们回来之后,再次见到我们的时候,也是有点陌生感的。”
“没错。”金苗苗点点头,“不仅是对我们这些哥哥姐姐有陌生感,对父母也不会特别亲近,小孩子都有防御的本能,他会对长时间不见的人都有一种抗拒的。不过没有关系,这种抗拒、抵抗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好转的。但前提一定是要多接触的,多有亲密的关系才可以,要不然,恢复到以前的那个关系会花更长的一段时间。”
“我也觉得是这样的,但是这么一来,就给了那个奶娘可趁之机。”梁洁雀轻轻的叹了口气,“大哥不是因为二哥偶然受了风寒,不能回家养伤,只能来我家嘛?那个奶娘就跟二哥说,你看你大哥宁可去住隔壁,也不肯回家来住,肯定是不喜欢你了,嫌弃你生病了。二哥本来就对大哥有点意见,听到奶娘这么一说,这个不满就更多了一些。他去问义父,是不是大哥不喜欢自己才不回家的,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大哥、让大哥不高兴了,大哥才不回家的。如果是的话,他可以跟大哥道歉。”
“这个话听着很耳熟。”沈茶小声的跟沈昊林吐槽,“跟夏伯伯家里的那几个婶婶说的话好像味道都差不多,是不是?”
“是啊,那几个婶婶阴阳怪气起来,就是这个味道。”沈昊林点点头,“没想到,这个沈二爷居然学会了……”他轻轻一挑眉,“后院的这种招数。”
“大概是那个奶娘教的,他们家里里外外就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。”
“说的有道理。”沈昊林点点头,递给沈茶一杯茶,“慢慢喝。”
沈茶端起茶杯,浅浅的喝了一口,又继续听着梁洁雀的讲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