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路上没发现点什么?”
“二哥说,因为之前有了路一丞的提醒,他也看了看这一路上的行人,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。他偷偷问了路一丞,有没有看到他早上看到的那群人,路一丞也说没有看到。两个小孩都怀疑自己可能是多虑了,所以,就没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,进了书院,也没跟院长和山长说一下。”
“如果说了,可能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。”沈忠和说完,轻轻摇摇头,“不,发生还是会发生的,但不会这么的惨烈。”
“对。”薛瑞天点点头,“有防备的和没有防备,是有很大的区别的。”他看看点头表示同意的梁洁雀,又问道,“后来呢?”
“路一丞整天都心不在焉的,浑浑噩噩的上完了第一堂课,就跑过来跟二哥说,还是觉得不太对劲,是不是要告诉院长和山长。二哥犹豫了一下,虽然没有掌握到什么实际证据,但还是要说一下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”
“这就对了!”薛瑞天打了个响指,“还是要说一下的。”
“他们去说的时候,其实已经来不及了。”梁洁雀耸耸肩,“他们找到院长和山长,把路一丞早上看到的都说出来了,还没等院长和山长反应过来,就已经听到外面传来厮杀的声音。书院因为要保证院长、山长、先生们以及学子们的安全,是从镖局请了身手不错的护院来的,就在他们想要弄清楚为什么外面这么乱的时候,其中一个护院,满脸是血的跑了过来,吓了几个人一大跳。”
“这是已经打起来了,对吧?”
“对!”梁洁雀好着薛瑞天点点头,“护院告诉院长和山长,外面来了一群匪寇,已经把书院围攻了,他们已经想办法派人去府衙和东城门求助了,希望能撑住这段时间。”
“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书院,这群匪寇的胆子很大啊!”沈忠和摸摸下巴,看向薛瑞天,“侯爷,有没有觉得哪儿不太对?”
“有没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?”薛瑞天看了一眼沈忠和,又看了看沈昊林、沈茶,看到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怀疑的表情,轻笑了一声,“感觉他们是要破釜沉舟了,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,要么成功,要么舍身取义,除此之外,没有办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这么做。”
“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是向官府示威。”
“怎么说?”沈酒看着沈茶,“是因为发现府城确实不太行,所以……”
“对,他们在城外多次发难,走过路过的都被殃及,官府虽然派了府兵围剿,但是收效甚微。流寇很可能已经摸清楚府兵的能力,所以,才铤而走险,选择在城内犯事。”沈茶看了看其他的人,轻轻敲了敲桌子,说道,“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点,他们这群人是怎么进入府城的。”
“对,这也是我刚才想说的。”薛瑞天看看沈忠和,又看看梁洁雀,“府城好歹也是靠近南境境边,进入府城,不需要路引或者身份文碟吗?”
“确实是不需要的。”沈忠和轻轻摇摇头,“至少我还在那边的时候,府城也是不需要的。我知道,很多重镇都是需要的,但是大部分是不要的,我们这个府城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如果是平时的话,这还是情有可原的,可当时城外有流寇不断的侵扰,如果城门口守卫还不森严的话,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。”金菁叹了口气,“他们就是发现了这个漏洞,所以,胆子才这么大的。要不然,他们可是连城门口都是进不来的。”
“有可能当时雷大人还不那么的擅长剿匪,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。”沈忠和想了想,看向梁洁雀,“后来呢?白鹭书院抵挡住了吗?等到了府衙的援兵吗?”
“等到了。”梁洁雀叹了口气,“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及时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府衙的援兵和东城门的守卫都被缠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