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沙看他有些眼熟,实在想不起来,疑惑道:“我们以前见过吗?”
胡迪啊了一声,他对风沙可是记忆犹新,哪曾想人家居然不记得他了,心下又羞又恼,偏又没胆子发作,一下子僵住了,忍不住偷瞄大小姐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齐蝉也没想到风少完全不记得去年在好吃坊发生的事,她可是为此后悔很久呢!
更没少拿这个跟胡迪翻旧账。
略一思索,笑盈盈地过来解围道:“风少日理万机,哪记得你那些鸡毛蒜皮。”
俏脸转向风沙,微笑道:“风少可以大度,奴家不能护短。他还有些武功,就罚他给大家舞套拳法,正好佐茶,风少以为如何?”
这对江湖中人来说,可是莫大的侮辱,等同于把胡迪当成了街头卖艺的把式。
齐蝉那几个伴当与胡迪相熟,各自暗叹,没有做声。
胡迪之前烧了齐府,确实太过分了。
这叫犯上作乱,不忠不义。不仅犯了江湖大忌,放在民间同样罪无可恕。
虽然大小姐把胡迪全家拿去站街,毕竟没有要他的命,反而委以重任。
这么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?
兰萍不知什么时候从茶几边冒了过来,俏生生地挨到胡迪身边,嗔道:“婵姐,奴家都代小笛子跟你斟过茶了,怎么还要罚他呀!”
胡迪顿时精神一振,心道那十两黄金没白花。
齐蝉笑道:“确实有斟茶道歉一说,但不代表凡是斟茶就算道歉吧?你斟茶时怎么不说,现在说又算怎么回事?”
兰萍转向风沙,娇憨道:“风少,萍萍给您斟过茶了。”
风沙笑道:“就像婵婵小姐说的,些许鸡毛蒜皮,何必再提。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,就此揭过。”
李含章见他们一唱一和,心道你们三个明明勾搭成奸,还在人前装得彬彬有礼。
一对狗男女,呸~不对,狗男女是狗男女,可不是一对,是一众。
风沙不追究,齐蝉当然不会揪着不放,众人各自展颜,继续谈笑品茶。
胡迪到一旁后,对兰萍没口子道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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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之前他见兰小姐不仅脸嫩,而且稚气十足,难免觉得不太靠谱。
其实主要还是担心他那十两的金锭打了水漂,现在总算放心了。
兰萍羞涩地浅笑道:“胡大哥你太客气了,这是萍萍该做的。”
胡迪被她这一声娇滴滴的“胡大哥”叫得魂都快飞了。
刚才他心里不踏实,没工夫胡思乱想。
现在心一放下,瞅见兰小姐生得好生娇俏,笑容十分甜美,又不禁开始心热。
那可是足足十两黄金呢!应该不仅止于陪他来一次茶会,帮他说上两句话吧?
于是邀请兰萍一起吃晚饭。
兰萍婉拒道:“家父管教深严,若是晚回去一些,奴家怕是要挨板子了。”
轻吐香舌,貌似可爱,其实心里可不爽了。
这小子太不懂规矩了。
她陪一场晚饭可比陪一个茶会贵多了。
何况报说的馆子档次也实在太低,一顿饭能超过一两银子吗?
李含章这时过来扒着胡迪吊膀子道:“兰小姐是大家闺秀,家教深严,你以为是你呀!多晚回去都没人管。”
他了解胡迪,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