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州边界,客栈内。
安知闲推开窗,仰头看着天上如钩的残月,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刻有茉莉的玉佩,也不知是在泰安待了多年,还是因为泰安的人,离的越远心中愈发想念。
同时,离漳州离得越近,心里尘封的思绪也愈发翻涌。
各种情绪交织,像一张打结的网,理不清头绪,蒙在安知闲心头,沉闷的跳动。
凌依进来时,听得安知闲缓顿的叹息,不由放轻了步子。
察觉身后有人,安知闲思绪回笼,转头看见凌依,抬手关上窗户:
“还跟着呢?”
凌依:“还跟着,两人一前一后,相隔不足三里。看样子,是准备跟着您进漳州了。”
安知闲:“无妨,愿意跟就跟着吧,承逸对我一直未曾放下戒心,不夜侯他也派了人盯着。到了漳州找人扮成我,带他们四处转转。夜梁使团离了多远?”
凌依:“使团人多,主子您又早走了小半日,目前他们慢了近三日的路程。屏南的使团依旧同行,看样子,是准备到漳州后再分开了。”
安知闲点头,幽深的眸光里,倒映着摇曳的烛火:
“到了漳州便不同路了,迟早要分开,待分开后再动手,他只要不死在天楚界内,便与天楚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