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哑巴，小哑巴……”

睡得正香，幽篁感觉被人轻推了一把，猛地惊醒。

睁开眼睛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的脸，望着这张熟悉小脸蛋，顿时陷入沉思。

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，眼前的女孩是相雨儿，他们像往常一样，没有领到天机阁的任务就在街边摆摊。

相雨儿是个兽医，但她一个小姑娘，只能接些阉鸡、阉猪仔等活儿，偶尔也给会大户人家养的猫狗修剪指甲、驱虫，给马牛羊去势这种大活轮不到她头上，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。

跟她一样在天机阁挂了名，是最等最不起眼的草鞋。

看到她醒了，相雨儿急急道：“小哑巴，一大早你怎么睡着了，小心错过领任务的时辰。”

领任务！

好久没听到这个名词。

幽篁打量着熟悉的街头，低头看看身上破旧的衣裳，以及打了不知几重补丁的布鞋。

怎么又回到了南市集，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的冬天，幽篁脑海里蹦出一个名词——无限流，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无限流游戏。

你丫的，是不是要完美通关，游戏才能结束。

怎么才算完美通关？幽篁搓搓冻僵的双手，仰望着天空，老天爷也无法回答。

“想什么呢，小哑巴？”相雨儿见她看着天空出神，拿出一片地瓜递过去道：“你是不是饿了，先吃点垫垫。”

“……”幽篁差点要说谢谢，想起自己是个哑巴，接过地瓜连皮也不剥便咬了一口，抬头展颜一笑表示谢谢，不能说话也不会手语，笑容就是她的语言。

相雨儿拿另一个地瓜道：“快到年节了，各府设宴肯定需要人手，到时我们一起去打零工。”

幽篁用力点点头，像他们这样儿不用到前头侍候，只能后院洗洗刷刷，只要不出差错，到手的工钱和赏钱都不会少，除夕当天还能有一顿饱饭。

两人吃完地瓜，收拾一下各自的东西，一起去了天机阁。

“小哑巴，你怎么才来，六爷等你半天。”

大厅里全是人，幽篁刚进来，还没来得及去看任务栏，就听执事点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