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月望着只剩下残羹的托盘,有些羡慕道:“篁儿的胃口可真好,一下吃这么多你不觉得撑吗?”
幽篁用帕子拭一下嘴角道:“我以前可是经常要跑腿,不吃饱饭会没有力气,再说我还在长身体,吃多点才能满足成长需求,才能快点长高嘛。”
“篁儿干嘛急着长高?”沈淮月笑着问。
“当然是为了快点长大。”幽篁不假思索道:“等我及笄了就能办理路引。”
“你办路引想上哪?”颜容都被幽篁思维激起好奇心,幽篁想一下道:“我要下江南赴一场烟雨,去东海边看日落,上西漠看长河落日大漠孤烟,再向北看天苍峰的积雪浮云端。”
说到这里忽然叹气,慕容悬怔一下道:“听你口气似乎有遗憾?”
幽篁没好气道:“若不是被接回侯府,我现在已经过上【竹扙芒鞋轻胜马,一蓑烟雨任平生】的生活。”
在场的人都被幽篁的洒脱惊到,寻常闺阁女子从小锦衣玉食、养尊处优惯了,绝对就不出这样的话,只能说在市井长大的孩子果然见多识广,连向往的生活都与众不同。
“篁儿……”
沈淮月被幽篁的话惊到,半晌才回过神。
连忙纠正她的想法道:“我们女子理应在家时孝敬父母,将来找个好婆家,相夫教子才对。
幽篁一听差点吐了,却不以为然道:“相信我,什么找个好婆家,相夫教子,绝对是对女子最恶毒的诅咒,它就像一把枷锁牢牢把你锁死,让你忘记外面的风景有多么美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