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锦书心一横,急忙上前拉住离王的手,暗暗使眼色,“殿下,早就让您不要喝那么多酒了,这不说胡话了,您快给陛下认个错吧。”
这理由虽然牵强,但好歹还没酿成什么大错,有些不该说的话也没说出口,还有得救。
可离王并不买账,反而一把甩开了她,眼底的猩红更加明显了。
“我说的有什么错,父皇就是偏心,只因为周行之是皇后之子,所以他便是板上钉钉的储君,而不论我做的再好,也永远没有机会。”
离王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,剑尖直指云帝的双眼,“父皇,其实儿臣才是最像您的啊。”
云帝能在众多皇子中厮杀出来,登上高位,靠的可不仅仅是所谓的才华谋略。
“混账,你是想造反吗?”云帝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,冷眼睨向眼前泛着银光的剑锋,平静的语气中隐隐夹杂着几丝狠戾。
离王此时只觉得畅快无比,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说出口,他顿时如释重负,“父皇,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,儿臣只是想让您给儿臣一个机会罢了。”
云帝摇摇头,低沉平缓的嗓音浑厚有力,回荡在宽敞的大殿之上,“一国储君,理应心系百姓,心存仁善,而你不配。”
离王一愣,理智回笼,脑子恢复了几丝清明。
他望着手上的长剑,眼中掀起滔天巨浪,正欲开口解释,手腕却骤然一痛,锋利的长剑也瞬时落地。
“有些话朕不愿意说的太过明白,便是在给你悔过的机会。可你非但不珍惜,反而变本加厉,朕岂能容忍。”云帝冷冷睨着他,伸手接过李总管手上的状子,狠狠甩在离王的脸上。
“沈峰一直都在替你办事,就连上次运往凉州的草药出事,这里头也有你的手笔吧。”云帝低沉的声线中染上了怒意,令人忍不住心尖发颤。
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。
凉州草药一事竟与离王有关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
但他们转念一想,离王和承恩侯府关系密切,又结了亲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便也不觉得奇怪了。
“父皇,儿臣可以解释的。”离王翕动着干涩的嘴唇,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做出那般荒谬的举动,那并非他的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