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掌柜道:“正是!”
陈韶默然思索片刻,骆爷收集的关于周家的罪证中,似乎确实有碰瓷榨取他人钱财的事。原本打算过一段时日,等朱家、顾家、范家和戚家的财产清查得差不多了,再来处置剩余的几家。既然现在撞上了,那就现在解决吧。
反正周家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表示,更派不上什么用场。
看两眼悔恨交加的孟掌柜,又看两眼不断朝着他们张望的排队百姓,陈韶平静道: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将米称给他,让他赶紧去照顾他爹。”
孟掌柜萎靡地称是。
他们走后,陈韶到蝉衣与全书玉,傅九与李天流身边各自站了一会儿,对他们问案的技术稍稍提点几句,见他们慢慢上道后,便先一步回了乘风院。
将放着周家罪证的箱子搬到书桌上,将所有罪证都拿出来,挨个过滤一遍,将涉及敲诈勒索的证据都挑出来,大致统计一遍后,陈韶吩咐门口的羽林卫:“去将骆爷请过来。”
骆爷踉跄着过来,还未进门,陈韶就将涉及敲诈勒索的证据推过去,“你带个路,去将这些罪证上的受害人带来太守府。”
骆爷瘦得只剩皮包骨,哆嗦着手拿过罪证,什么话也没有说,便转身出去了。
陈韶没有劝阻他,示意几个羽林卫跟上后,便又回了大堂。在大堂跟着处理了小半个时辰登记的事,被差去请雷老三的羽林卫便回来了。
雷老三矮胖,一进大堂,便扑通着跪到了地上,“大人饶命,小人也是偶然听人提及拿钱买命顶罪,一时嘴痒,才向杨东提了那么一嘴,小人并不知道那杨东真敢买命顶罪,小人冤枉呀。”
陈韶干脆地问道:“听谁提及的?”
“听赌坊里的赵二说的,赵二说他有个堂兄早几年与一妇人通奸,被那妇人的男人捉住后,逃跑路上失手将那男人打死,就花了三十两银子买通一地痞替他顶了罪。”雷老三竹筒倒豆子般,快言快语道,“赵二与赵大人是族亲,那堂兄的案子就是托的赵大人帮忙。”
陈韶平静地问道:“你说的赵大人是司仓参军赵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