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兄们,你们都是我萧朝好儿郎,我替你们求了官家旨意,给你们分了差事,好歹能富裕温饱些,不用待在这冰冷的校场受累牵扯一辈子,拿了赏赐记得回家寻门好亲事,亦或是好好照顾家人,总之,天涯路远,望君各自珍重!”
“解将军!我们不走,方才你还说让我们去温郎君的酒坊吃酒!”
众将士齐齐挽留,个个决心留下,宁愿不要什么赏赐也要留在燕都。
“弟兄们,解还休先退下了。”
说完立刻飞身上马,将校场的兄弟们甩在后面好大一截根本追不上她。
追影带着她狂奔而去,策马驰骋在岐山脚下。
眼眶红了一遍又一遍,泪水随着风飞逝而去,脸颊上不带丝毫泪痕,风带走了她的伤悲,却在心底留下了离愁。
她隐约间感觉到了朝堂上的动荡,戚蒙业的死已经打破了朝堂的平衡。
她现在竟然有些后悔杀了戚蒙业,若当时死的是自己,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?
她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挂,本想回将军府,却鬼使神差的去了解府……
“玉柔,吃点吧,不能作践自己身子啊。”
叶韵端着粥苦苦劝说,奈何解玉柔就是不听,一个劲的捂着被子不肯见人。
戚贤的阴影还在她心中没有消除,现在她看见男人就吓得魂飞魄散,除了解缙和解麟,她现在任何人都见不得。
“玉柔,那事已经过去了,没人会知道的。”
解玉柔捂着被子不敢探出头,戚贤现在是死了,可是还有一个男人看过她的身子,这件事在她心底是个疙瘩。
不敢告诉任何人,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让她如何有脸出去见人。
“咳咳。”
解缙站在门外咳嗽两身,叶韵轻轻的将粥碗放在床头,出门关上了房门。
“她饿了自己会吃,你在旁边她反倒是不自在了。”
解缙请了无数郎中看过都无济于事,这是心病还要心药才能医,可这心药又该如何去寻却没人知道。
“老爷,我真怕柔儿她……她的身子拖不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