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还休将盘中的香囊亲手替他系在腰间,发丝拂过他的鼻尖,落在脸上摩挲,勾得他心脏狂跳,衣襟上的草木香让他有些恍惚。
“以后留在朕身边,这宫里的江湖可不轻松。”
司马夜白受到的不同待遇如同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肩上,消息一经传出,世家子弟也坐不住了,寒门何时要爬到世家头上去了。
选秀百余人,最后留下来的仅仅只有三人。
受封最高的属祁州刺史之子沈青禾,封侧君。
其余两位皆封侍君。
清河县……
一盏青灯昏昏沉沉,卷宗房内充斥着书卷之气,大部分书都被书虫啃噬得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。
崔晚眠接着微弱的光在熬夜整理卷宗,查找当年崔氏嫡女崔兰心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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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续在这里翻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,当年此事牵连甚广,怕是都被处理干净了,在崔氏一族早就明令禁止不准提起。
“咻!”
一道寒光闪过,擦着他的耳畔飞过,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死死钉在了柱子上。
崔晚眠微眯着眼,朝着暗器飞过来的方向看去,窗户边一道黑影闪过,再去追已经来不及了。
他淡定的扯下暗器上的纸条。
“明晚子时,崔氏祠堂。静候。”
纸条上的字苍劲有力,这字迹以他多年钻研崔氏一族的消息来看,是现任崔氏族长没错了。
看来,这一次的任务比剿灭山匪流寇还要艰巨。
既然如此,这卷宗室内定然是找不到当年的消息了,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,养足了精神应对明晚的场面。
崔晚眠抬手将油灯轻轻拿起,袖子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茶盏,茶水倒在了垫油灯的破烂书上。
为了不留下痕迹,崔晚眠立刻将书拿起来细细擦拭,袖子蘸过的地方赫然出现“诗集”两字。
这卷宗室内如何还有诗集?
心底的好奇让他忍不住翻开来看,的的确确是一本诗集,不过里面的诗写得非常烂,对仗不公正,平仄不押韵,这样的文采也能写书?
……
崔晚眠合上书无意间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他们一直习惯于竖着读,这些诗横向连起来却是一句话。
恍然间他明白了,找了这么多天,竟然是一本毫不起眼被用来垫灯的破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