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度将耳朵贴过来,神色十分正经。
秦肆酒对着他的耳尖咬了一下,随后说完后半句。
“你现在应该去休息。”
被牙齿轻咬过的地方带着电流席卷薄度的全身,最后全都流进他的心脏。
他的心脏一阵酥麻,半天半天没能说出话来。
秦肆酒此时和他拉开了点距离,重新说道:“你昨晚就没怎么睡觉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毕竟现在的情况紧急,秦肆酒没睡得太死,一直注意着周边的环境。
结果一整晚,突袭的敌人没有,偷偷走出帐篷守夜的薄度倒是有一个。
秦肆酒抬手点了点他青黑的眼底,说道:“像个斑点狗。”
薄度沉默了一会,指了指自己,“我?斑点狗?”
秦肆酒一本正经地点点头,“再不睡觉就更像了。”
薄度忽然调笑一声,“关心我用得着这么含蓄?”
秦肆酒不再开玩笑了,瞥他一眼,“既然知道是在关心你,为什么还在犹豫?”
他抬头看了看天,马上又要天黑了。
“张统既然能想到这种恶心人的法子,说不定前方的路上还会有一小批一小批的人在守着,就等着消磨你们的精力和食物。
这一点用不着我跟你说,你应该想得明白。”
薄度也早就想到了这件事。
秦肆酒又说:“现在食物问题我已经解决了,既然他张统想打持久战,想玩恶心的,那我们就奉陪到底。”
他顿了一下,声音染着几分冷意。
“顺便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。”
秦肆酒指着被士兵开回来的大炮说道:“张统毫无疑问是个蠢货,现在的所有行为无疑是在我们送装备。
到时候用他精心筹备已久的装备攻打他的人...”
秦肆酒笑了一声,“有意思。”
薄度也跟着他懒懒地笑了起来,“是啊,的确有意思。”
任何人都无法左右薄度的思绪,只有秦肆酒能。
薄度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,而是径直往帐篷走去。
士兵们看见薄度准备休息,交谈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。
秦肆酒刚准备也进入帐篷,身后有人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