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原主这憋屈的死法,没忍住嘴角抽了抽。
如果这种事情放在他身上,他非要将这些人抽筋拔骨再扔进深山自生自灭。
可是...秦肆酒收回思绪。
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生长痕迹。
没人规定原主必须成长为一个有能力反抗,身形魁梧的男生。
他可以是不羁的野草,也可以是一朵娇嫩,值得观赏的花。
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。
秦肆酒从床上下来,走到书桌前。
书桌上面摆着一个相框,应该是原主和家里人的合照。
可是,处在中间位置的原主脸被涂黑了。
很大概率是他自己涂的。
正在这时,房门被人敲响。
原主的妈妈名叫李辛慧。
在原主初中时,偶然得知自己儿子被欺负,毅然决然选择离职,每天在家给予陪伴和全部的爱。
她边敲门边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砚砚,醒了吗?”
秦肆酒立马应声道;“醒了,妈。”
李辛慧这才敢把声音放大了点,“起来缓一缓,吃晚饭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肆酒上前一步打开房门,客厅中暖黄色的灯光驱散屋里的黑暗。
他发现李辛慧穿戴整齐,手中还拎着个保温饭盒。
秦肆酒立马搜寻原主的记忆。
自己家里也没人生病住院啊。
看出了秦肆酒疑惑的眼神,李辛慧立马说道:“小弥那孩子本来就命苦,又没有家里人在身边照顾着。”
她叹了口气,眼神满满都是心疼,“而且小弥也就比你大了一两岁的样子,成天到晚的点外卖,妈就想着他肯定不会做饭,想让他吃点有营养的。”
秦肆酒抿抿唇。
他记得小疯子做饭手艺向来很好。
不过他还是对着李辛慧点点头表示了解,随后朝前方伸出手。
李辛慧愣了一下,问道:“怎么了砚砚?”
秦肆酒四根手指弯了弯,“给我吧,我去送。”
李辛慧没动,眼神更迷惑了。
自己儿子平时不是可害怕陈弥那孩子了吗?
今天这是改性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