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肆酒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，松散的样子像是在看一部无声的电影。

大胡子一丁点反抗的权力都没有，拿刀的手直接挥到了自己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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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酒离得很近，甚至能看见皮肉之下的血管。

他捏了个诀隔绝在二人中间。

他不想带着一身臭烘烘的血腥味，不然还得洗澡。

好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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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胡子硬生生剜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睛，蔚蓝色水汪汪的眼睛瞬间失了色彩黏在地板上。

鲜血不住地从他的眼眶往外冒，他痛苦得肌肉都在痉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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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酒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那黑漆漆的窟窿。

他心情十分愉悦地赞赏道：“好孩子，别忘记另一只眼睛哦。”

他像是高高在上又满是耐心的教父，满口赞扬地引导人奔赴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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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胡子握刀的手被染的看不出原本的肉色，只余一片鲜红。

他的眼珠像是疯了一般，不停地转动着，可惜完全没能阻止他自己接下来的动作。

尖刀没有丝毫犹豫直插进眼角，搅动着内里的神经，又狠狠一剜，整个过程不出五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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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酒看向滚落自己脚边的眼球，像是不经意地踩了上去，再碾碎成一摊烂肉。

他抬眸，脸上的笑容纯良极了。

秦肆酒的语气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，仿佛真的在虚心请教。

“怎么样啊？我控制得是不是比你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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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胡子的脸像是在鲜血中泡过，棕黑色的胡子也变得一缕一缕黏在一起。

疼痛已经磨灭了他全部的意志，大胡子想要求饶，却无法张开嘴。

没有秦肆酒的命令，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
大胡子现在只希望他能有一个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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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肆酒自然明白大胡子心中所想，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大胡子？

秦肆酒的声音阴恻恻的，响在大胡子耳边。

“现在还想要杀傅时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