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秒不到的功夫,季弦的字都没打完,她又甩过来一句:容我大胆猜测,不会是因为阮筝的事情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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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弦:嗯。
施晚:……
一串省略号就足以代表她的无语了。
但一点也不妨碍她吐槽:不是,这说得好听是团建,再说白一点就是你们的约会啊,他放着约会,照顾自己前女友?合适吗?
施晚一行字一行字的发:你就没和他说,你别去,陪我去玩之类的吗?
得了,是我异想天开了,你压根不会说。
季弦沉思几秒:那是他姐。
施晚愤愤打字:季弦,你这是自欺欺人,你明明在意他和阮筝的关系,为什么不直接说,他们俩作为家人,关心担心都是应该的,但你的感受就不重要了吗?宝贝儿,打哑谜的恋爱都谈了四年了,你还不打算把谜底揭开吗?
她也不是非要往季弦身上泼凉水,而是想让她果断点,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。
时间越久,对她越不利。
说难听点,她这四年青春搭进去了,对闻祁来说,压根不痛不痒,因为他家世好,以后分手了,想和他联姻在一起的能和马蜂窝一样往上涌。
而季弦是什么呢?像飞蛾,明知前面是一团烈火,仍旧亦无妨的扑过去。
太轴了。
她想依赖闻祁,却又不敢太依赖,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段感情。
即便这段感情过程索然无味,却宁愿当成这是他们最合适的相处模式。
季弦盯着‘自欺欺人’这四个字,心里又空了一下。
脚步也停了。
夏日的阳光有些烫,灼烧着她手臂的皮肤,心好像也热了起来。
勇气像是泡发的木耳渐渐溢出器皿,她回头快速走了几步,绕过那个花坛,看向自己下车的位置。
车走了。
嗯,那泡发的木耳连带着器皿,一并被她丢进了垃圾桶。
都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