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弦也不是第一次写辞呈了,大四实习的那家公司就写过一次,后面来临祁,也看过不少职员睇上来的辞呈。
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。
可写这封时,在用词遣句上踌躇了许久,删删写写的,费了老半天劲,才写完,自己又从头到尾捋了好几遍才确定下来。
只不过看着这封辞呈,她心情五味杂陈。
酸,疼,涩,压抑,窒息,还难过。
可她没有红眼眶,没有哭。
闻祁回来已经很晚了,他喝了酒,连意识都很模糊了,但还能认出她来。
季弦赶紧让赵姨煮醒酒汤,又把他推进浴室洗澡。
她都觉得自己敬业过头了,女朋友的最后一班岗,还站得这么稳。
但那天晚上,她没和他共处一室,而是去了客房。
第二天闻祁醒来时,季弦早就穿戴整齐,正在楼下泡咖啡。
宿醉起来,总归是不好受的,头疼还算好,就是有些发沉。
季弦先推过去一杯蜂蜜柠檬水,“先喝这个缓缓。”
闻祁轻应一声,端起抿了口,看了她一眼。
她那张素净白皙的小脸上覆着浅淡的妆容,眉毛细长,杏眸沉静,身上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雪纺衬衫,带点个性设计,下面是一条黑色阔腿西装裤。
整体显得很简约又干练。
“我昨晚……”他声音有些哑,思量着稳,“几点回来的?”
“快十一点了。”
“抱歉……”
闻祁轻喃一声,本来上午说好晚上去施晚那接她的,结果自己没去不说,还喝醉了。
也是被易栩闹的,中午在君朗吃饭,两人谈起戒指的事情。
易栩虽然是个公子哥,但自家公司的事情也管着,尤其是这一年被他老爹丢到意大利去拓展业务去了,整个人的气质都要沉稳了许多。
易栩在电话里一听他要求婚当时就乐了,还调侃了好多句。
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,两人又说起这事,易栩不是珠宝设计师,但也懂,就问起他的设计理念,或者有什么喜好。
听闻祁说季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