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中旬,她再次回到了嘉岭镇,季二婶看到她都傻眼了,当即问了一句,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这话听着是有点不中听,但季弦没放在心上,也没说辞职的事,就说担心二叔的情况,特意回去休了年假。
季恒在市里上班,也住在市里,每个星期也就回来一趟。
知道季弦回来了,当天晚上就开车回来了。
季二叔术后的恢复得还不错,人气色看着也不错。
季弦一回来,季二婶就毫不客气的指使她干活了,但日头烈,看她细皮嫩肉的,到底没让她下地,好几次季弦要跟着一块去都被二婶给拽回来了,让她在家招呼他二叔,顺便做饭。
又过了几天,季念放学回来,看到季弦那刻,手上的书包都丢地上了,小嘴一瘪,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句‘姐’。
别提多委屈了。
季念今年16,模样也是白净秀气,人也瘦瘦的,不算太高,还不到一米六的样子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说着,季念就冲上来抱住了季弦。
季恒在旁边笑,“上回放假回来,知道你回来又走了,这么大个人自己躲被窝哭了一晚上,第二天眼睛肿的啊,跟被人打了一样。”
季二婶冷哼一声,“瞧你那没出息样,搞得跟你姐不在家,我们虐待了你似的。”
季念不理他们,这次回来放了三天假,就跟季弦的跟屁虫一样,季弦走哪跟哪,晚上睡觉还要粘着她。
因着马上就要期末考了,季念的外语不太好,季弦就当起了她的补课老师。
季弦回去的日子过得充实,闻祁这边过得空泛。
也和从前一样沧澜居、公司,两点一线,偶尔抽空回老宅吃个晚饭。
周五这天,他又回去吃饭,隋宜往他身后看了两眼,皱着眉头,“怎么又是你一个人?阿弦呢?怎么不把她带过来?”
距离季弦上回来老宅,都过去半个多月了。
闻祁听言,没说话,抿抿唇,迈步走了进去。
闻敬延前段时间出了趟差,今天才回来,阮筝也问他,“有段时间没见阿弦了,阿弦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?”
“她辞职了。”
闻祁落了座,端起茶水抿了口,声音很低,也很淡,眉宇间却拢着一层深沉的阴霾。
隋宜他们三人皆一愣,“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辞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