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,决定好的事情,那定是经过深思熟虑,很难再改的。
所以,即便问了,也不会改变什么。
还不如就这样糊涂着。
“聊过,聊的次数不多。”季弦说,“上回听她说钢板取了,现在能下地走路吗?”
闻祁回,“拄着拐杖能走一会,她脚趾骨恢复得一般般,不是很理想,现在还是以轮椅为主。”
季弦抿唇。
照这个样子,阮筝重返舞台的几率十分渺茫了。
脚趾骨看似不起眼,却对于舞者来说,至关重要。
和阮筝上回聊天是在秋天,大概两三个月前的样子,隔着屏幕,光从那些文字上她就能感觉到,阮筝的情绪并不是特别高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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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这几十秒里,闻祁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侧颜上。
此时她紧蹙着眉,连唇线都向下扯了扯。
他岔开话题,“在莫斯科还习惯吗?这边的饮食和生活作息时间。”
闻言,季弦暂时撇开了心里的忧虑,平静自如的和他聊天,“也还好,因为之前来过,并没什么不习惯的。”
闻祁一愣。
脑海里的记忆忽然穿回五年前那个元旦,他们那次也是来俄罗斯出差,待了六天。
思绪飘了一会,记忆那张仰望烟花的容颜与面前的人相融合。
“伯父伯母身体怎么样?”
“挺好。”
两个字,再次终结了话题。
季弦动了动唇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干脆闭上嘴巴,望向车窗外,任由那份尴尬蔓延至车厢各个角落。
闻祁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打了两下,随后开口说起了他们此次和俄方合作的要点。
季弦微怔,差点以为自己还是他秘书,张口就要说自己的看法来着。
肌肉记忆,确实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。
但令她更不明白的是,闻祁为什么忽然和她说起这个?
她认真想了想,试图理解他的脑回路,抿唇道,“闻总放心,关于两方合作的一些术语和用词,我之前已经反复研究和标记过,对你们后续的各种会议和巡查都不会造成影响,也不会出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