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弦和他对视一眼,接过了茶叶和送给阮筝的东西,重新走到隋宜面前。
“你说你来就行了,还带什么东西?”隋宜嗔了她一眼,“这么客气做什么?”
季弦浅笑,“一年多不见,我怎么好意思空手上门?总要提点东西来看看您和伯父才行。伯父不在家吗?”
阮筝回,“爸这会还在公司,等忙完就会回来。”
隋宜又拉着她进了屋子。
三个人有说有笑的,全程不理后边的闻祁。
闻祁也没吭声,默默跟在后边。
进去后,季弦就把给他们的礼都拿出来,隋宜眼底满是笑意,问她去年在国外还习惯吗,工作顺不顺利等。
最后阮筝瞥了眼跟个木头桩子坐在离季弦有两个身位的闻祁。
心里暗叹一声。
就他这么个追人法,猴年马月都追不回来。
她问季弦还回莫斯科吗?
季弦点头,说下个月底回。
那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,这一个月也够他了,要还追不到,那就只能追去莫斯科了,什么时候把人追到,什么时候再回来好了。
其实闻祁也插不上什么话。
尤其是她们女人之间的聊天,他就坐在那默默听着,怕季弦说累了,偶尔给她端个水,递个水果什么的。
第一回水果,季弦是婉拒的。
但闻祁没听,递第二回时,季弦深深看他一眼,当着隋宜和阮筝的面也不好说什么,就接下来了。
太阳落山时,阮筝从轮椅站起来,“阿弦,我们去后院转转吧。”
“你脚……”
季弦一惊,下意识迈步过去扶住她的手臂。
阮筝轻笑,“还好,医生也是建议我每天走一走,不能一整天都坐在轮椅上。其实没多大问题,就是脚趾骨接上了,也依旧是弯曲的,不便走路而已。”
这会太阳还没完全下山,橘红色的晚霞像灶膛里的火焰一般烧着半片天空的云,微凉的夜风刮动着外面还未发芽的枯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