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朝他慢慢走来的张唯，蒙赤行也是缓缓站起，神情却不见任何异常。

就像断了一臂,受到重创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只是他如今重伤在身,无法再将真气运遍周身和体外，全身衣衫已经尽被雨水打湿。

“这就是昔日令东来的境界吗？”

蒙赤行平静望着张唯，默然片刻后，方才开口道：“以凡人之躯，借天地之力，蒙某今日实是大开眼界，亦败得心服口服。”

在刚刚那一式面前，他只觉人在天地自然面前，可谓渺小到了极点，这样的武道境界，确是非他所及。

张唯却是轻叹一声，微微摇了摇头：“以天人合一的境界，借来一丝天地之力，这不过只是将‘炼气化神’修炼到了顶点，距离令东来‘炼虚合道’，破碎虚空的境界，还有极大的距离呢。”

蒙赤行身躯一震！

“炼虚合道？破碎虚空？”

他忍不住颤声问道：“敢问张兄，破碎虚空……究竟为何？”

以他的境界，虽然对冥冥中的天道依稀有所感应，但一步之遥，便是天堑。

更何况在天道的理解上，他甚至还比不过厉工。

是以破碎虚空究竟意指为何，是否真是飞升至另一界，他仍如梦里看花。

张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道：“蒙兄何不修炼你圣门千百年来最神秘的‘道心种魔大法’，此法乃是你门中的最高心法，若能有所成就，当可得窥破碎虚空之秘。”

闻言，蒙赤行不禁一愕。

他却是没想到，张唯竟连道心种魔大法如此隐秘之事都知道。

微微沉默了一下，他才深深看了张唯一眼道：“道心种魔大法确是我圣门无上奇功，乃是专述道魔合流之法，只不过数百年来早已无人敢试。蒙某当年初获此卷时，也尝研究过，但由于行功过程太过凶险，加上我那时已修炼‘藏密智能书’有成，也就没有坚持。”

顿了顿，他问道：“张兄何以突然提起此事，莫不是对这门奇功感兴趣？”

蒙赤行何等智慧，又岂会听不出张唯话中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