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五千多至尊，在过去想也是不敢想的。

可从某个层面来说，也称得上是人族最为弱小的时刻。

一旦受天道控制的主神们联合出手，哪怕是有五千位至尊，也只是五千个蝼蚁，可以轻易被抹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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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尊与主神的差距，还是太大了。

唯一感到庆幸的是，主神如今仍在沉睡着，似乎仍然未能积攒足够的神力，无法对人族出手。

不过，似乎感觉到了人族变故，主神已经快要强制苏醒过来，一旦醒来的话，哪怕是神力不足，恐怕也会对人族出手。

风云无忌不知的是，在九天之上的另一重空间内，天道与张唯之间的对峙还在继续。

只是如今天道心中充满了忌惮，在祂与那位异域来客的博弈当中，祂输掉了太多太多。

祂利用平衡法则，花费了几万亿年时间营造出来的平衡，只在短短五千年的时间里面，便已经被张唯彻底打破。

五千年时间，对祂和张唯而言，皆只是呼吸之间。

可呼吸之间，一切变得难以揣测，未来发展向何方，已经让天道无法预测。

“新的修炼体系，无法长生，至尊也不过是十万年寿命！”

天道不叹息道：“可还是有大量人族选择新的道路。”

为了制约人族发展，祂制定了三九天劫，六九天劫，以及九九天劫的法则。

又是设置了寿命限制，令人无法长生，可依然阻止不了那群人类。

所谓的打压，不仅没有压制了人族，反倒是加速了人族进化速度。

在五千年前，想要求一位至尊而不可得，可五千年后，已经有着五千多位至尊。

“生而为人，不自由，毋宁死！”

张唯淡淡道：“万类霜天竞自由，这便是人性，向往自由，向往超越，而你的平衡法则，却是压制着众生，让众生没有了超脱的机会。正所谓人定胜天，天道不算高，人心方为第一高。即便是你，也无法压制人性！”

“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么？”

天道冷漠道：“原本，风云无忌会走上主神之路，神魂三分，彼此制约，又是彼此平衡。可现在一切种种，皆是改变了。”

顿了顿，祂又冷哼一声：“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，对我而言，人族再强也是蝼蚁罢了。等到他们冲击主宰境的时候，也是太古界和人族覆灭之时。一旦人族覆灭，本尊将继续毁灭天堂，魔界，收回众生的本源，再次重启这个世界！”

“你以为重启世界，重新创造生灵，他们就会乖乖听话吗？”

张唯微微摇摇头：“若是你抱着这样的念头，只怕过不了多久，你又要灭世了。”

他自己也是世界之主，自然明白天道有缺，众生弥补的道理。

天道创造了众生，想要汲取众生的大道感悟，从而弥补自身的不足，不断的进化。

但想要众生完全听话，那又怎么可能？

毕竟万物有灵，他们也并非牵线木偶。

尤其是那些天骄人杰，只要潜力足够，他们也会不断变得更加强大，甚至是超越天道。

就像神墓世界，初始阶段，天道会镇压众生，一次次劫数，毁灭众生中顶级强者，减少反抗力度。

可是渐渐的，只会最终走向失控，届时也是天道毁灭众生的时刻。

天道一次次灭世，一次次毁灭众生，一次次想要创造听话的生灵，可是无论多少次，都是失败的结局。

“你我不妨赌一把，如何？”

张唯笑道：“本座坚信，人族必胜！”

“好，那我就赌人族必灭！”

天道冷冷地道。

张唯嘴角微翘，并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在他看来，其实这场赌约，没有所谓的胜利者，也没有失败者。

严格说起来，一场战斗的结束，只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