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打算将幼学考核优异的几十个女童调到国子监就学……若其父为官者,官升一级;其父为勋贵者,有爵位的,爵位保留一级不动;无爵者继承顺序提前;平民者待遇同秀才……每家赏赐良田百亩,白银千两。”
“父皇!”这样的赏赐,姜怀谦听着,竟有种心惊肉跳之感。
承元帝却表情未变,继续说:“参与京都幼学考核的学院,其幼学女郎出身文官武将勋贵家的,划归名单。从中择取不思进取者、成绩不进反退者,单独一张名单。朕之前赏赐的那些土地银两,以及免掉的劳役税收,全都让其家里平摊……嗯,按照三倍收取,国库分一份儿,内帑留一份儿。”
姜怀谦到吸口凉气:“父皇,这样……恐怕朝堂诸公都要反对的。”
“所以朕才要看看是谁里通宫外啊!”
承元帝笑了笑:“朕温和了一辈子,从未有过群臣反对的时候,长长见识挺好。太子,而今朕已老迈,让他们把力气用在朕这儿,待到力竭,你以后也能轻松些。毕竟这是朕起的头儿,不能让你吃苦。”
姜怀谦闻此言,忽地感觉嗓子有些发堵,他低头使劲儿眨了眨眼,哑着嗓子说:“儿臣让父皇忧心了。”
承元帝拍了拍太子搀扶着他胳膊的手:“你是朕选的储君,朕为你考虑,却也不止是为了你,更是为了大楚江山。
太子,这江山三朝更迭未变!朕总是想着,纵使大楚不能绵延千载,可是这江山也该越来越好才是,不能让大楚败了它!”
姜怀谦并不能像承元帝这样清楚的感受楚大楚和大楚江山的区别,亦不能体会承元帝为何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忧虑。
承元帝叹口气:“太子,要是此番旨意发出,群臣意乱,倒也不怕,可若是……旨意犹若石入海中,你就要多加小心了。”
姜怀谦低声咕哝句:“都是大齐遗风闹的!要不然,就凭楚风开明,想开女子科举根本不难。”
承元帝无奈的看他:“朕知晓,依你之意,大齐世家断然不能留。只留大齐百姓就好,届时用强令管之,几代以后就能易齐为楚……可是,你想想,真能如此?”
姜怀谦抬头看过去,直视着承元帝。他虽未明言,但是其意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