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摆出态度,郑氏有些无奈:“话是这样说啊。”
“既然话是这样说,那咱就这样做!”盛向浔不理解妻子为何因不相干的人发愁,“自家闺女就要大考,你怎还有心思为旁人家的女儿忧虑。”
盛蒽听到这儿,抬头看着无语望着爹爹的娘亲,又瞧见自家小妹低头认真的剥坚果,只好笑着说:“爹爹,您真不懂娘缘何忧虑啊?!虽说大嫂是舒家女,可她现在是盛家妇,是您将来孙子孙女儿的亲娘!她要是对女郎科举这般态度,将来影响的,还不是您的亲孙女儿?”
郑氏见大女儿言语中的,不由颔首感叹:“你看看,你还不如孩子!”
盛向浔撇撇嘴:“谁生的谁负责,难不成管儿女教育的只有舒氏一人?昕哥儿是个摆设?总不能让我们当祖父母的,没完没了管着这个管着那个!大家都对自己生的负责,都找自己生的对自己负责就得了!管太多叫人嫌!”
他很是想得开,就是说出来的话让郑氏想揍人。
“娘,爹爹说的也对,只要后代儿孙不走歪路,随他们去吧,您能管一代人两代人,还能管得住三代人四代人?”盛蒽搂着郑氏胳膊,乎撸她后背安抚说,“还不如像我爹这样,只管当个好家翁呢!”
“你啊!”郑氏让她劝得略宽心些。
刚要再说两句,就见小女儿忽然抬头,问她们:“大哥妻子注定是当家夫人、侯府继承人的亲娘,您们怎么不照咱家风格去找呢?”
盛苑很纳闷儿,爹娘怎么不找同样开明的女郎做儿媳?
“谁让你外祖父母直接跟舒家定了亲!”郑氏扶着额头,她当初也让这个消息给打懵咯,“我们知道的时候,教导你哥哥的大儒已经做了媒人,他是你哥哥的授业恩师,不同于书院的先生,是那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师父,他说的人家又是极好的门第,舒家女郎在当地亦是顶顶好的贤惠姑娘,你让我们怎好推拒?”
盛向浔接话说:“你哥哥基本上是你外祖父母教养长大的,纵然我们是他的亲爹娘,也不好绕过他们二老。何况你哥哥他自己亦不曾反对,我们更无不应之理。”
盛苑听完,忍不住叹口气:“这就是盲婚哑嫁的可怜之处!”
这位舒氏嫂嫂现在看着没有不好,可是她对女子科举态度和她们家截然相反,这让彼此都亲和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