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王开始还纳闷儿,母妃如何讲起这些无关紧要之事,可他听着听着,却好似有所获。
“若不是怀宴太子而立之后,欲以宠妾代妻,惹恼了先皇,这皇位之上坐着的未必能是当今……当时怀宴太子以侧妃为钟爱,令前朝卢太傅领太子属臣以无子为名,欲废鸿安长公主太子妃之位,那声势之大,饶是我等后宫之人尽皆惴惴。
宫里宫外都以为鸿安长公主那时定然憔悴战战,不说以泪洗面,亦该郁郁苦闷,却不知,我曾于御花园偶然一瞥,见她容光依旧,举止如常,笑言晏晏与往昔无二样。其疏朗安然之态更不似作伪。”
“她这是自恃有父皇的支持,呆在宫苑楼阁之人,自对外界狂风骤雨泰然无惧。”静王觉得若他是鸿安长姐,他亦胸有成竹。
“你这样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岑太妃笑了笑,“不过云贵妃、梁贵妃敢挑动太子侧妃,当太子之面挑拨,却鲜少敢当面与鸿安长公主打机锋……可我从未见过这位太子妃给谁没脸过,她总是和善多于威仪,笑颜胜过怒容,就连她跟前的嬷嬷丫鬟内侍,亦从无有过欺人之举。皇宫上下,尤其是宫人内侍几乎无人说她不好。”
岑太妃说完这些缓缓地站起,拍拍儿子肩膀:“我说的似乎有些多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???”静王有片刻的茫然。
想?想什么?!
岑太妃见他这样,不由怀疑他于藩地是怎样经营的。
“我看你当个逍遥王爷挺好的!”
静王抿了抿唇,记忆里某个人曾经也这样说过。
“我送您回院子。”
“好。”
岑太妃没有推拒儿子的好意。
母子俩边走边说起选秀之事。
“你可有心仪的女子?”岑太妃试探着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