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大楚有自己独特的航道,只怕同样具备航道的奴儿罕也要照搬此法拦截他们的商船!
“阿戎和奴儿罕的意图果然险恶!只是,那位阿戎大公主来大楚的用意……难不成大楚的那帮豪商还敢与其联合?”安贵妃皱眉,“圣上的内卫军怕是要忙了,不仅那些豪绅世家要查,只怕隔层官员……也要勘验了。”
“哼,朝庭上关于海路航道的争议一直不曾停歇,许多老臣仍旧坚持让朝廷让利于民,更可笑者还道朝廷商队为主,有伤体统!听听!这些可是人言?!”
时常让言官骂、让大臣指桑骂槐的景和帝,忍不住拍着桌子发脾气:“他们吃饱喝足锦衣玉食,却看不得朕的内帑丰厚,岂有此理也!难不成朕穿打补丁的龙袍上朝,才是体统啊?!”
景和帝气得骂声不断,各种引经据典的文明之词妙语连珠而出,听得安贵妃差点儿笑出声。
为不破坏气氛,她侧垂着头,以帕子挡口鼻,遮住实在控制不住的嘴角。
皇帝乐意骂就让他骂吧,毕竟骂过之后,下次临朝,还要老老实实坐那儿听大臣们好言劝谏。
待到郁气尽消,景和帝连喝了一壶茶饮,这才想起屿哥儿三个,登时又乐呵呵的说:“那仨孩子都很不错,占了山寨,还晓得跟当地府衙买下云山,行为处事滴水不漏,很懂规矩啊!”
安贵妃翻翻眼:“买山的银两也是当地府衙留用,入不了国库的!”
“……”景和帝的兴奋小小的停顿一下。
他之前还高兴又有进账,结果发现是替旁人高兴,啧啧,可惜了,蚊子再小也是肉啊!
安贵妃看着皇帝这样,忽然想到坊间常说的话:越是有钱越财迷。
景和帝让自家贵妃看得有些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