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裳和范值各执一词,盛苑其实光屏丰富的判案经验,就能将这案情原委看个明明白白,不过,实情可以了然于心,案子的程序还是要走的。
这不仅仅事关规矩,也是为了避免因为主观认知导致误判。
“令刑房出人查勘此事。”盛苑示意府堂文书下去传话,而后又唤来兵房派出捕快前去贾裳之府,“将那位奴儿罕商人‘请’来一问。”
说是一问,不过盛苑瞧瞧天色,打算把这案子押后再审。
所以眼前的贾裳、范值以及稍后就位的奴儿罕商人就要在府衙内狱稍作休息了。
“小姐,奴怎么觉得这案子奇奇怪怪的?”走出府堂,小遥跟在盛苑身边儿嘀咕。
“哦?那你说,是怎么个奇怪法儿呢?”盛苑觉得小遥愈发长进,不由笑问她。
“嗯,具体的,奴可说不清楚,不过就是感觉范值告贾裳通敌这事儿,刚听着唬人,可真计较起来,却是胡闹一场,就、就……就好像这是给什么大烟花,好让那真正值得计较的顺势不见哩。”小遥歪着脑袋,努力寻摸着适合的形容。
“有道理。”盛苑点点头。
“啊?!”小遥还以为自家小姐又像以前那样指点她呢,结果哩,就给了这么一句,登时忍不住追问,“然后呢?”
“大贾氏,大小遥、大晋氏、大贾裳。”盛苑将茶杯放在鼻翼上转了转,一口气吐出几个家族。
“棋子?知道那么含糊,怕是是原先的内卫所安插退去的?可靠吗?”
还从龙之功?!
“要真是那样的话,这我们想的还挺少。”阮氏嗤了一声。
“虽说小小遥是掺合不能说通,但是大小遥做的是丝绸、布匹生意,而大贾氏,是专门培养种子的,我们家其我产业也都是粮铺、蔬果和皮裘那等生意,大晋氏、大贾裳也都那样,阿戎也坏、奴儿罕也坏,我们打退来,对我们没何坏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