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打听过了,赵家上回帮你小叔子还赌债都还了四十两,他家又不缺钱,你还从娘家带这么多东西便宜外人干嘛?”
连春儿冷笑道:“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,谁是家人谁是外人?”
“嫁妆你带过去没事,聘礼得留下吧,我和你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,谁家聘礼不是给娘家,就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人还没嫁过去,就惦记外人了。”
“谁拉扯谁啊?娘,说话要凭良心,要不是我,你跟爹早就饿死了。”连春儿声音没想压低,不仅连父听的到,就连连财宝也听的一清二楚。
连父觉得丢脸,但也不敢去耍老子威风,事实确实是这样,而且连财宝那小崽子一向护着那丫头,万一以后不给自己养老了咋办,那小子心黑的很,跟他姐姐一模一样。
“娘,你说啥呢?谁吃里扒外。”连财宝打着赤脚跑过来,“你要再欺负姐姐,我以后就叫恶媳妇欺负你。”
一山压一山,连财宝不管说的话多大逆不道,连母都舍不得骂,她窝着火回屋,“生个闺女有啥用,赔钱东西。”
婚期将近,赵家也忙碌了起来,除了婚房布置,请客,再有就是酒席的大小。
因为刚办过赵大郎的婚事,所以杨氏的经验充足,但许家那边还得让赵老二走一趟,不然不请许家舅舅万一被掀桌子了怎么办。
赵老二沉默了几天,才和许氏带着儿子去小塘村。
两家见面都有点尴尬,许父黑沉着脸,半晌才在许母的推搡僵硬的说道:“娶媳妇了是好事,你大舅哥和你嫂子去就行了。”
赵二郎是最轻松的那个,不管心里有多厌恶,但面上一团和气,“姥爷,你和姥姥是长辈,这种嫁娶大事,还要麻烦你们二老给外孙添点福。”
这话说的可比那个不孝女婿的话中听多了,许父面色缓和了一点。
赵二郎看了看闷驴一样的爹和娘,认命的打起了圆场,“舅舅一定要带着全家一去过去,你不来坐正席,后厨都不敢上菜。”
两家原本一直存在小矛盾,只是去年彻底闹开了,赵二郎未必多希望许家人过去,但面子情一定得做足了,免得许家去酒席上闹。
娘亲舅大,赵老二要不来这一趟,许家舅舅就是去掀了酒席理也在许家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