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马游街,一眼就抢去了状元郎的风头,可惜正逢家里长辈过世,他孝期还没满,先帝崩逝,今上即位,齐霄同在翰林院呆了三个月,就心灰意冷辞官归家,专心治学。
聪明人骗不了自己,永安帝懦弱无为,专宠贵妃,偏帮宋家,纵容外戚干政,把持朝纲,只有崔相勉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朝廷。
齐霄同身后站着几千个族人,一但入仕,便系一族荣辱,他观那滩浑水,最终还是没有踏进去。
他赌不起,便寄希望于后来者。
京城还是阴雨连绵,但潭州风清气爽。
老者长叹,“天灾人祸,苦民生矣。”
齐霄同双手放在膝上,“眼前迫在眉睫便是救灾一事,京中年年大雪,除了钱粮,怕是还要多备上一些药材,不知户部能不能拿出钱来。”
老者摇头,“户部没钱,宋尚书在任就已经是个空壳了。”
“那就难办了。”齐霄同望向京城的方向,“怕是要加税了。”
还在骂县令不干人事的老百姓,并不知道马上又要交钱,大家伙早上骂归骂,但做事一点都不耽搁,三座大山,清理的干干净净,赵老四坐在驴板车上,给车夫指路,“往左拐,直走便是。”
一共七俩驴车,拉的全是桑树,两年的没有,太大了,只有一年多的,比人高出半个脑袋,全种在行山上。
赵老四也跟着一块忙活,挖坑,埋土,浇水,干的热火朝天,中午吃饭也只是扒两口就过来了,这种树也分工,种一棵树三文钱,几人合伙,能种一百来棵,分到几人手里五六十文。
人乐意干,效率就高,原本打算七八天种完的树,五天就收工了,大家伙还是挺不舍的,十多天来,挣了快一两银子了。
“老四,你家还要干啥活不?”
“没啥活了。”赵老四站在山脚下回道:“婶子收工就来领钱啊。”
妇人失落不已,几人喊来管事,等对方一颗一颗看过后,才点头在本子上画了一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