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熟悉的道路,云开来到了裴安白的书房。
“进。”书房里传来裴安白的声音。
云开迈步进去,成内侍细心关好门,守在门外。
和初见时一样,裴安白穿着月白色长衫,眼睛覆盖着白绸,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凡。
云开上前几步,正要请安跪拜,裴安白忽然出声阻止了她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
云开不再坚持跪拜,“多谢殿下。”
“想必月见娘子已经清楚我请你来的用意。”裴安白语气平和。
云开谨慎回答:“是,成内侍已经同民女说清楚了。”
“那我的眼睛就有劳月见娘子多费心了。”裴安白道。
“殿下言重了,民女惶恐。”云开忙道。
裴安白似乎笑了笑,他伸出手腕放置在桌面上,“请坐,有劳。”
云开快步上前,坐在裴安白身旁的椅子上,为他诊脉。
熟悉的药草味充斥在裴安白鼻端,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加快了几分。
算上上一世,他和月见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,他强压下拥抱月见的冲动,努力对自己做着催眠——月见现在还不认识他,他不能表现得太怪异。
云开没有发现裴安白的怪异,她估摸着时间收回手,向裴安白讲述他的病情。
没有人比云开更了解裴安白的病情,为了能给裴安白留下好印象,顺利获得为他诊病的资格,云开说得很详细,同时把自己的治疗想法也讲给了裴安白。
裴安白听得很认真,不时点头对云开的话给予肯定。
不得不说,只要裴安白愿意,他确实有能让所有接触他的人感到舒服的能力。
至少云开现在跟他交流的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