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终于堵住了她的嘴。
但万玉枝刚才的这番话太过惊世骇俗,如一记惊雷在人群里轰然炸响。
几乎全盛京城的百姓都聚集在此,乍听得此言,人群顿时就安静了。
这么大的一个瓜,是他们能听的吗?
恭亲王这几年越发嚣张跋扈,不知有多少世家小姐被他残害,可因他十多年前救皇上有功,更是在夺嫡之中立下了大功,所以无论谁向皇上告状,皇上都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若是皇上知道,自己打一开始就被恭亲王给耍了,还替他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,不知该是何等的愤怒。
陆冬青额头青筋狂跳,对跪在自己面前请罪的锦衣卫寒声道:“回去,自领三十鞭!”
万玉枝被锦衣卫控制住,押进了刑部大牢。
朱安禾哭得肝肠寸断,身边一个姑娘紧紧地抱着她:“姑母,您别哭了,仔细哭坏了身子,晚姐姐在泉下也难安啊。”
“我的晚晚,我的晚晚没了呀,姝儿,姑母没有女儿了,我没有女儿了呀……”
叫做姝儿的姑娘抱着朱安禾痛哭。
唯凌恒见了,心头猛地一颤,她这双眼,和李双晚的几乎一模一样。
世上之人千千万,两个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,譬如周采瑶和李双晚。
但这个叫姝儿的姑娘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,他知道朱淇正的长子朱受文在沧州任知府,生有一子一女,儿子朱清孟,在国子监上学,女儿朱容姝跟随父亲在沧州。
他没有见过这个女子,可给他的感觉却仿佛很熟悉。
凌恒面上悲痛万分,哽咽上前,最后咚的一声跪到朱安禾面前:“岳母大人,是我没用,我没用,我没保护好阿晚,是我没有保护好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