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顺斜他一眼:“你还是叫我乔老头,听着让人安心。”
三丈外的灌木丛中,一个身材矮小的蒙面黑衣人匍匐其中,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知道顾星言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,便悄然离开。
崔景玉蹲下来,问:“乔神医,顾星言身上的毒你有办法解吗?”
乔顺一边替顾星言包扎,一边轻叹一声摇头:“我刚瞧了,他身上原来的毒很奇怪,老夫自诩神医,但此种毒却闻所未闻,要解难啊。”
“你真没办法?”
乔顺眯起摇头:“不好说。得多取点他的血,让老夫好好研究研究,短则三五个月,长则三五年,也未必能解。”
包好伤口,两人缓缓将伤员抬到马车上。
“丫头,你去赶车。”
乔真真轻轻跃上马车:“好咧。”
乔顺一钻入车厢,便直直地盯着崔景玉瞧。
崔景玉被他盯得一阵发虚:“乔老头,你这么看着我干嘛?咋地,想把你孙女许配给我?”
“我呸,美死你。”
崔景玉挑了挑眉梢。
等马车驶出去一段路,乔顺拍了拍顾星言的肩膀:“九殿下,别装了。”
顾星言睁开眼,崔景玉要扶他坐起来,被乔顺给拦了:“那箭扎在他的胸口,不是手上,也不是脚上,你扶他起来,是真要害死他?先躺着吧。”
顾星言却强撑起来:“多谢乔神医,让崔兄把您老请来,实是无奈之举。我兄长自娘胎里带了毒症,还望您能施于援手。”
乔顺冷哼一声,被崔景玉拽上马车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上了贼船了。
“说好了,我若看好了大梁太子,十万两,一个子儿都不能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