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马车门口的李双汐小声劝:“父亲,大姐姐毕竟是恒王妃,恒王殿下不在府里,她一个内宅女眷不便让我们入府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哼!你少替她说话,恒王不在府里,她作为晚辈就该去咱们府门口等着我们,而不是让为父和你母亲两个长辈反过来等她的道理。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,还迟迟不出来!简直是不忠不孝!”
路过的百姓已有人指指点点。
“恒王妃的谱摆得也太大了,再怎么说,她也是晚辈,哪有不让自个儿的二叔二婶进府,在门口等着的道理。”
“就是就是,李将军怎么会养出这样一个女儿出来,他们常年在西北,盛京的宅子这几年还是二房替他们看着呢,这也太不孝了。”
“这才嫁进皇家几天啊,就如此目无尊长,这么下去,以后还了得?啧啧。”
萝曼便是这个时候出的门,一听这话,顿时心里就压了火。
“二爷的意思是,咱们王妃应该早早地去李府门口等着您才是?可您和二夫人,你们这一大家子也没住在李府呀。奴婢若是记得没错,你们现在住的宅子上面的匾额写的是‘镇国将军府’几个字吧。”
“奴婢怎么记得二爷您是自个儿求到老夫人面前,让你们搬进镇国将军府的呢?这半年来莫要说王妃就住在府里,用不着您二位替看着,就是莫里也有下人在呢。”
人住在镇国将军府,享受着镇国将军门第带给他们的一切,却还敢对将军的女儿耀武扬威,摆长辈的架子,哪来的脸!
何况大姑娘现在已是王妃,皇帝陛下的儿媳,他竟然敢在恒王府门口,当着来来往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这种话,诋毁王妃的名声,简直欺人太甚!
李淮义气得被这话给噎住了,但他自诩是朝廷命官,胡子翘得老高,不屑和一个奴婢逞口舌之争。
一甩袖,冷冷地哼一声,同时视线瞥向妻子许氏,意思是让许氏出面。
许氏收到信号,当即掀了马车帘就出来了。
李双苗缩着身体藏在马车最里头,把揣在怀里的东西捂紧了,今天可不能得罪长姐,若不然他们连上山的资格都没有,更不要说进白马寺了。
李双汐是庶出,不想陪着许氏下马车,也得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