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都一样,你好歹还在村子里,离娘家近,我这头离得远,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要处理,比你更难,现在我们得想着尽可能替他们打点,哭哭啼啼彬彬更不能解决问题,还可能让他们走的不安心。”
苏烟紧紧了怀里的孩子,眼泪收了一点,“我知道这个道理,就是控制不住,你也知道我家永年是啥情况,他一无所有走到今天,家里才刚刚起来,我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,地里的活也顾不过来,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”
苏苔反过来劝道:“其实你要这么想,我们起码还有些家底,有娘家可以靠,比其他人好多了,地里的活做不完就请人帮忙,只要每年的收入和开支能持平就好,也不能指着你一个女人再挣银子是不是?
我这边有些保命的东西可以给你家那口子也准备一份,回头让他们路上互相照应,到了战场上别逞能,我听说大战之后除非两国休战或者一方战败,否则他们很难回来,倒是过了五十的人可以提前离开战场。
你娘家那边谁去?”
苏烟沮丧地吸了吸鼻子,难受地说道:“我爹听说春林叔要去,也说他要去,可他是村长,村子管得好好的,他也能服众,这个时候村长离开,人心惶惶,大伯不同意。
只能我大哥二哥去一个,两个哥哥都成家了,不管谁去,另一家的天都得塌,就抓阄,最后我大哥抓到了。”
苏苔一听,也得把苏胜那份也准备上了。
院子里头,沈逸也在跟宋永年叶安说着自己的安排,二人得知沈逸这边能弄到保命的护甲,对服兵役也没那么恐惧了。
等他们走后,没多久苏雨一家也来了。
苏雨显然比苏烟要镇定得多,虽然也是眼睛红肿,好歹没在苏苔面前失态,只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“也不知道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了,听说朱家老爷只有朱一暄一个嫡子,其他庶子早在成家的时候就分家了,朱一暄下面明面上就一个病殃殃的嫡长子,这个兵役不是朱老爷去就是朱一暄。
十有八九是朱一暄了,若他去了,表妹和我爹娘他们怎么办?”
她担心的事情还有很多,这些事无法再婆家开口,也只有在苏苔面前能念叨一些。
被她惦记上的朱一暄此时确实犯了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