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朱府丫鬟小厮走动都不敢发出声响,气氛很是压抑。
朱夫人从大孙子的院子里出来,抹着眼泪一路进了朱一暄的书房,“儿子,兵役的事情真的没有法子了吗?你最聪明,肯定能躲过去的对不对?
康生那身子越来越差,连府城最好的大夫都看不好,我真怕他哪天就......要是你又上了战场,我们朱家可怎么办啊?呜呜呜......”
朱一暄疲惫地揉着太阳穴,“娘,那是九死一生的战场,我也不想去,可官府早早下了命令,把所有的路都堵了,这时候谁敢顶风作案?
我们家只有爹和我能去,你不想我去,难道要我爹去?且不说旁的,爹真的去了,旁支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,以后我在世人眼里就是不孝不仁的混蛋,如何掌管朱家?”
朱夫人崩溃大哭,“可你要是有了万一,这偌大的朱家还不是便宜了外人!都怪崔氏!要不是她嫉妒狠毒,你也不会只有一个病弱的嫡子,呜呜呜......这可叫我怎么活呀!”
朱一暄神情越发凝重,目光幽深地看向远方,许久才做了个慎重地决定,“娘,我给你留了一个锦盒,若是我真的上了战场,你感觉撑不下去就打开锦盒,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。”
“为什么?”朱夫人怔忪地看着他。
朱一暄紧抿着嘴,不言,现在一切还是未定之数,什么都不好说。
母子二人刚说完话白枫就神色慌张地上门了,“大舅兄,兵役之事你怎么看?”
朱一暄面对白枫,神情倒是多了几分淡定,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杯酒,“顺其自然便是。”
“砰!”的一声,白枫重重拍桌而起,神色狰狞,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顺其自然?难不成你真想上战场?真去了十有八九就是去送命的!”
“不去你又能如何?”朱一暄反问。
白枫一噎,眼中多了几分心虚和底气不足,再次坐了下去,“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了嘛!听说有人花钱买人头顶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