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喜面无表情道:“镇官大人,当初是中门村村长提议大家挖井,我们都挖了,还出钱出力,就他们偷懒耍赖不愿意干,后面见我们都挖出水了他们还是不愿意挖,能怪谁?
若非看他们困难,我们连水都不愿意卖,毕竟镇上马员外家卖的水一桶两文,我们是两桶一文,根本就没挣他们什么钱,但人总不能一直占便宜还占成理所当然,您说对不对?”
刘铁锤沉下脸来,眼神犀利地瞪向高志,“高村长,是这样吗?”
高志一时间慌了神,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,支支吾吾,“我我我.....我们村.....之前也请打井师傅过去看了,师傅说我们村出不了水......”
苏长喜气笑了,“你们打了两个洞,请一个不知道哪来儿的打井师傅看一眼这事就算过了,也不看看人中门村是怎么做的!”
曾宽恰到好处淡定开口,“我们村挖得坑坑洼洼,很长一段时间都一无所获,但村民还是坚持咬牙不停地挖,西门村的人还过来看我们笑话,高村长难道都忘了?”
高志被二人挤兑得哑口无言,愤怒又憋屈。
刘铁锤大概知道怎么回事,很是看不上西门村的做派,可毕竟都是他管的村子,确实不好见死不救,于是他沉吟了片刻,道:“我帮你们找个打井师傅过去看看,现在就开始挖,挖到春耕为止,谁都不许停!”
高志被吓了一跳,唯唯诺诺,不敢有异。
西门村的人一走,曾宽才跟苏长喜商量道:“老弟,你看能不能引个沟渠把水分我们中门村一点?你放心,我也不贪心,沟渠多大你们定,要是不想给水就堵上,怎么样?”
苏长喜下意识回头眼神与村民交流,有人率先点头,他立马转过头,呵呵笑道:“好说好说!谁让咱们两个村自古以来就互通姻亲呢!都是自己人,这个忙我们肯定帮。”
曾宽当即松了口气,立马回去把村民喊过来干活,甚至都不用东门村这边出力气。
为了感激东门村的慷慨仗义,一些中门村的村民甚至还帮忙翻地了。
东门村村民看在眼里,默默记在心里。
与此同时,西门村这边却闹翻了天,之前大家就是因为出钱的事情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才不愿意挖井,如今镇官发话,他们不出也要出,但这个钱怎么出,出多少,没个统一说法,村民吵了一天,闹到最后差点打起来,问题还是没能解决。
第二天乡长苏长富便领着沈逸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