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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九娘这么说,杨善一家的情况让她感到十分难受,她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。
杨善家可以说是村子里过得最艰难的人家之一了,家里有老人需要赡养,孩子们也要吃饭上学,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能为家庭增添收入。家里的农活和家务都是他和媳妇两个人在操持,实际上家里真正值钱的东西也就只有这头年迈的老牛了。
如果这头老牛再被人偷走或者弄死的话,那么他们家的生活将会变得更加艰苦。九娘把脸转向另一侧,轻轻地抽泣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杨善大哥,我觉得这里可能只是埋了一头牛而已,并不一定就是你家的那头……你先冷静下来,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,肯定能够找到你家的牛的。”
杨德和其他几个人赶紧走上前去把杨善从地上搀扶起来,安慰他说:"杨善老哥,此刻你别急着难过啊,咱们得保持清醒头脑,愤怒流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关键我们要想尽办法寻回被窃的那头牛,或者抓住那个可恨的小偷才对呀!"
杨善使劲抹了把泪水,哽咽着回答道:“竟然有胆子敢把咱们村里这么多牛给偷走,那些混账东西肯定不是等闲之辈。可是即便我们找到了他们,又能怎样呢?难道还能把他们怎么样吗?”
旁边一个村民气愤地说道:“那咱们就去报官吧!让官府派人来调查,一定要把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给揪出来严惩不贷!”
另一个村民则紧紧握住拳头,坚定地表示:“报官?咱们连请官差喝杯茶的钱都掏不出来,还指望他们能帮咱们捉贼吗?咱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!”
杨德这时候算是稳定下来了一点儿情绪,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看着楚东阳,严肃而认真地来说:"东阳你听着,我问你啊,能不能请你帮我们把那头牛给找回来呢?这头牛对我们来说可是比命还要珍贵的存在,如果失去它的话,那我们怎么做农活?田没法耕种,赋税也交不了,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吃不上饭,一家人只能垂死挣扎……”
杨德其实心里也没底,他不确定报官之后,官府会不会来处理这个事情,而且就算他们来了,肯定也没有楚东阳的那些旧部下那么有本事。
所以,他觉得还是直接求助于楚东阳比较靠谱。
其他几个村民也明白了这个道理,纷纷围到了楚东阳的身边,苦苦哀求他帮忙。
杨善甚至想要跪在地上抱着楚东阳的大腿,但是却被楚东阳眼疾手快地拦住了。
楚东阳严肃地看着在场每个人,用坚定的语气说道:“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把牛找回来,但那些搞破坏的家伙,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出他们,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这话对楚东阳而言,无疑就是一份承诺。
“真的太感谢东阳兄弟了,真的非常感谢……”众人纷纷表示由衷的感激,并说道:“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全靠你了。如果需要我们帮忙,尽管开口,我们都会听从你的安排。”
楚东阳轻轻拍了拍杨德的肩膀,然后转向他们,说道:“你们先回家等待消息吧!”
楚东阳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,那些人肯定还藏匿在附近,他目前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,如果他们对村民下手,后果将会不堪设想。
相比之下,村里的环境要比山上安全得多。
杨德看了九娘一眼,然后又转头看向楚东阳,问道:“那你们怎么办呢?”
此刻,九娘安安静静地站在楚东阳身旁,面露平和,除脸色略显苍白外并无其他不适。她低声说:“你们几个先回去吧,我们随后就到!”
听到这话,楚东阳不由得锁紧眉头,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赞成,他本欲立即带她离开这个危险地带,不愿她与自己一同陷入险境。
然而九娘却以坚定的眼神回望楚东阳,表明了她的决心,无论如何都要留下。
杨德听完此话,向众人嘱咐道:“等找到其他人时,麻烦告诉他们也先回家等候消息。”
楚东阳再三关照杨德:“千万记住这点,告诉他们别乱跑,以免遭遇不测。”
"……嗯,明白了。"尽管杨德并不清楚楚东阳心里打着什么算盘,但至少他相信,楚东阳绝对不可能去陷害他们的性命。
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,九娘找来了一根木棍,然后拽着楚东阳蹲下来,用那根木棍在泥土中挖出的碎肉上翻弄着,说道:“相公啊,你瞧见这地上的白骨没?它们的断截面平滑无痕,说明是用锋利的兵器一刀斩断的,而且动手的那个人肯定力气不小……嗯,应该也是个武林高手啊?”
楚东阳赞许地点头表示同意,并鼓励九娘继续说下去。
九娘略作停顿,又接着说道:“照我这种乡野村姑来说,应该没机会得罪功夫那么高强的敌人,所以,这些人,恐怕是来找你麻烦的吧。”
楚东阳扬起眉头看着九娘问道:“懂了,那九娘你想说些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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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娘一脸严肃地说:“相公是练武的行家啊,你看看这把刀的伤口,能不能判断出对方是用刀还是用剑呢?你的仇人里头有没有特别擅长使用刀或剑的?咱们可以用排除法,把可能的嫌疑人一个个找出来。”
楚东阳愣了一下,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九娘有点儿懵,拉着楚东阳问:“你笑啥呀?我说得不对吗?”
楚东阳忍住笑意,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没错!”
实际上,九娘哪会懂得,楚东阳的那些仇人们,随便挑一个出来,都是能轻松把牛给肢解了的狠角色。
倘若让他用排除法一一推测,那岂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得被怀疑一遍?
这可等同于什么也没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