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狗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。
他一只手紧紧抓住包子,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膛,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,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强把包子吞下肚去。
土狗一边擦着眼角的湿润,一边嘟囔着:“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鸡蛋的香味,还有一股甜滋滋的气味,难道他们又在偷偷做好吃的了吗?”
小岩轻轻拍了拍土狗的脑袋,安慰道:“你就别操那份闲心啦,咱们还是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吧。”
接连吃了好几个包子,又找水喝了半瓢,这才感觉到肚子稍微有点饱了。
饱足片刻之后,我躲藏在小角落稍做休息,见到楚东阳这帮家伙正在整理行装,俨然已经做好了踏上征程的准备。眼见如此,我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。原已疲惫不堪的身躯,如今又负重颇重的弓弩,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嘛!
此刻土狗成为了弓弩的牺牲品,前面的几个家伙步履轻松,疾走如飞,只有他一人在后面苦苦挣扎。“真是谢天谢地啊,楚东阳并未真的为我们每人配备一把弓弩,否则咱们可真得遭罪了。”土狗喘息着说道。
五个大男人轮番背负,皆感疲惫不堪,若是人人都背上一把……哎呀,那种滋味,实在是难以言表。紧随其后,突然听到雷轲喊道:“前方越发险恶,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地追赶,必须争取领先才行。”
土狗闻此一言,感觉双腿发软,差点跌个狗啃泥。眼下的情况已经够让人头疼了,竟然还要加速前进?土狗咬紧牙关,灵光一闪,将肩上的弓弩扔给了小岩,说道:“我已经背了这么久,现在该你上场了。”
小岩刚刚休息了一会儿,体力有所恢复,二话不说,接过弓弩便加快脚步向前冲刺。六道身影如同疾风骤雨,瞬间消失在远方。
之前嘛,咱们的楚先生在那凌源镇的地儿头上,舍得花费重金跑到酒楼里面儿买了一罐子鸡汤给他家娘子喝,当然咯,那罐子鸡汤最后给他们夫妻俩喝个底儿朝天,可是呢,罐子还剩下那么点儿,刚才在他们歇脚的那个驿站里,咱们这位九娘就趁这空当儿,把没喝完的那碗甜蛋汤给倒腾到罐子里头,打算带着路上给咱先生解解渴。
然后咧,这个甜蛋汤凉了之后嘛,总会有那么一丝丝鸡蛋的气味扑鼻而来,这就使得这个汤的口感啊,比热乎时候差了那么一丁点,但毕竟是加了白糖一块儿煮出来的,这汤还是有点儿甜味儿的,总比喝白开水强多了。
每当九娘感到口干舌燥的时候,就会喝上那么一小口,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那儿哄着楚先生喝。
到了傍晚时分,也就是酉时一刻左右,那太阳就已经挂在西边的山头上,夜色渐渐笼罩大地。
马车继续往前奔跑了一大段路程,终于停了下来。
九娘掀开车帘往外瞅了瞅,只见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,那些树木长得郁郁葱葱,十分繁茂。
哎呀妈呀,难道今儿晚上他们就要在这树林里过夜了?那这几辆马车该咋办呢,总不能扔这儿不管了吧?
九娘满脸疑惑的看着楚先生,却听他对前面的人吩咐道:“去弄点儿野味儿来。”
几个背着弓箭的“绝杀”兄弟们领命而去,飞快地冲向树林深处。
九娘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,问道:“相公你不是说晚上不吃晚饭了吗?怎么还要去打猎呢?”
楚先生淡淡地瞥了九娘一眼,回答道:“我啥时候说不吃晚饭了?”
原来他是担心在靠近京城的地方,危险系数会增加,如果大家都忙着生火做饭的话,警惕性就会降低,可能会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。
可是他又想到了自家娘子现在正怀着身孕,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受罪,于是就改变了主意,让兄弟们去打猎。
九娘尴尬得脸都红了,心想他中午时候说的那番话,不就是暗示晚上没饭吃的意思吗?
难道真的是自己理解错误了?
楚东阳嘴角翘起,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,他的大手一揽,将九娘紧紧地拥入怀中,厚实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,压低嗓音,诚恳地道:“你现在可是两个人,我不能让你们娘儿俩饿着肚子啊。”
九娘微微一怔,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,她抬起头,目光直视着楚东阳,认真地说道:“相公,如果因为一顿饭而让我们面临更大的风险,我宁愿挨饿一顿。一顿不吃也不会饿死,但要是因此引来更多的恶人,那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。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值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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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东阳低下头,轻轻吻了吻九娘的额头,微笑着说道:“别担心,有我在,哪怕是豁出性命,我也会保护好你们娘儿俩的安全。”
话音刚落,楚东阳的手掌更加用力地贴在九娘的腹部,以一种坚定而自信的口吻说道:“孩子,你要相信你父亲有能力保护你和你母亲的安全!”
九娘忍不住笑出声来,她捏住楚东阳的脸蛋,调皮地说道:“相公,你真是太可爱了!肚子里现在还只是一团血肉,它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喔。”
楚东阳眉头微皱,转头看着九娘,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你肚子里怀着的当然是我的孩子,怎么可能是血块呢?你这个女人,少胡言乱语!”
九娘嘴角抽搐了下,接着又问道:“没错,是你的孩子没错,但是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男孩,而不是女孩呢?”
楚东阳沉思片刻,一脸严肃地回答:“我这么努力,不多生几个孩子出来岂不是亏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