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出大门,见他一件湿掉的单薄衬衫,许秘书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陆泽瑞肩上,却无奈他双臂抱人撑开来,根本挂不住外套,许秘书就快步跟到了救护车上。
把夏琼依安顿好,陆泽瑞让许秘书自己穿好外套,在车子里没那么冷,他可以的。
许秘书并未多言,留下外套就跳下了救护车。他几步就能跑进车子里,而陆总等会下车还需要,顾好身体才能照顾病人。
陆泽瑞拉开羽绒服拉链,小心查看夏琼依包扎过的右手腕,里面只有内衣内裤,把右臂解放出来会冷,他又小心地把胳膊内侧朝上藏进去。
女医生看上去也没比陆泽瑞年长多少,宽慰他说不必那么紧张,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流失的血就权当是献过血了,看开些,乐观些,对躺着的人有利。
为了活跃气氛,她还夸说:“你媳妇的皮肤可真不是一般的白,还那么细嫩,你可真有福气。”
陆泽瑞盯着床架上的人,头也不抬地轻声问,不是失血过多休克的白?
女医生很肯定,不是,床架上的人血压正常,人体自身有有效的凝血功能,冷水阻滞了血流的速度,两道伤口没那么深只是划伤了静脉,这四条就说明还没流掉那么多。
她也进去看了,池子里的水颜色没那么深,说明不是他担心的那么多。
陆泽瑞仍是头也不抬,轻声说那池子可不浅,还那么大,满满一池水,都流到外面了还在流。他们在门外都能隐约听到里面水龙头的哗哗声。
女医生回说,如果实在担心可以到了医院输血,可凡事都有多面性,既然不涉及生命危险,她建议好好养着,把血养回来。
还有,他媳妇很聪明,知道不能割太深,否则手筋跟动脉都断了真没得救了,又担心血流不够才割两道吧,还把血流向池子里,至少可以搏一搏歹徒的害怕跟同情。
如若歹徒真有同情心又怎会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?陆泽瑞问,那为什么她还不醒?
女医生答,也许是自我保护的需要,不睁眼,就不必面对恶人和后果了。
陆泽瑞道过谢,不再言语。
冷锋打来电话说,墨宝已经醒了,除了受了惊吓,其他没什么大碍,反应很灵敏,一醒来就找妈咪,怕妈咪被坏人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