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小人儿重重地点头。
她总是有办法说服孩子。
陆泽瑞看似在专心致志地开车,但母子俩的互动,都记录在他频频看向后视镜的眸子里。
脑袋倚在吊起的胳膊上,夏琼依下意识地深深嗅着男人衣袖上的阳光气息,以驱赶鼻间仍若有似无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她岔开话题,笑问墨宝,晚上的聚餐开心吧。
孩子开始叽叽喳喳,还说他已经同霍克夫妇约好了,下次一定要会见他的妈咪。
听到孩子用“会见”一词,而且还是让素未谋面的霍克夫妇会见她,足以想见她在孩子心目中的重要。
她望着孩子浅笑,眸光中流淌着宠爱与感动。
生活中的确幸如此之多,今晚遭遇的一切也没那么凄惨了。
不是没注意到妈咪的眼睛红过,墨宝有些担心。但想想有老爸在,应该就没事了,就忍住了没问出口。
跨入朗恩花园的家门后,夏琼依感到脚步似有千斤重,两条腿如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子。
自己被欺辱了,身体被恶人弄脏了,虽然换上了干净的拖鞋,却也无法更改事实。
她不想玷污这温馨又纯洁的家园。但因为要在孩子面前掩饰,又不得不前进。
上楼梯时更觉腿软,脸色煞白的她左手用力把着扶梯栏杆,双腿借助手上的力道,一阶一阶费劲地向上,攀爬得无力而缓慢。
孩子就在她身边,同她蜗牛般的速度保持一致。
她不能退缩,孩子会透过她的脆弱与退缩看到伤害,会过早见识到世间和人性的阴暗面。
下一秒,她“啊”地惊呼出声,身体腾空而起。
男人又一次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怎么,这几天做节目,休息得太晚,累得都爬不动楼梯了,我帮你。”陆泽瑞笑说,轻松的分子飘荡在空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