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上,我还真是辛苦,不停把你搬来搬去。”
“那你可以选择不搬,谁稀罕你搬了。”
得,能犟嘴就好。
他凑近她耳边,轻声说:“我稀罕,再辛苦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朵周围,话语震颤在她的心头,太阳光般的气息笼罩在她的鼻间,夏琼依闭上双眼,装残缺。
“来,现在这样坐好。”他竟是让她打横坐在他怀里,她的双腿与他的形成十字,她的臀部在他腿的一侧,她的脚在他腿的另一侧,让她的上半身都倚靠着他的。
“这样的身体接触,至少能把坏蛋的冒犯,也传导给我一半。像过电一样传导给我,是不是你就不再闪回反刍了。”
他孩子气的行为和调调,让她安心和宽慰。她就那么依赖着他,闭上眼睛,什么也不想,不说,不做,完全放松下来,不再僵硬。
感到她的身体柔软了,他将她的手臂揽到他身侧,他的臂膀环托着她的颈脖,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,与她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。
世界静止了。
平行空间里唯余他们两人。互相依偎,互相支撑,无关情爱,无关外界任何。
她好像睡着了。
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,将她的长发从肩背下捞到枕上铺开,却不想她睁开了眼。
“谢谢,这一切的一切。”
“不是大恩不言谢吗?”他怨怪,仍保持弯身的姿势。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他半蹲在床边,声音近似耳语:“再不一样也都过去了,翻篇了。你刚刚不是问,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坏蛋吗?我现在回答你——这是对我们选择做好人的衬托,所以世界才需要,选择做好人的我们去扞卫。”
早在高中时,因为旗杰兄妹的遭遇,他就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他的语气斩钉截铁,手掌顺抚着她的发顶,一下又一下,很轻很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