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瑞截断她质问:“什么叫‘将来有一天’?你还想要走?不是说我们是‘家人’吗?是家人就应该在一起!”
她侧颜看向他,不言不语,但眼眶里渐渐蓄起了雾气,似有满腹委屈。
陆泽瑞试图读懂这神情:“如果你还在纠结墨宝新妈咪的事,那我跟你保证,假设她接纳不了你的存在,那我也不会跟她有结果,我保证说到做到。”
“这不公平。”她转头瞬间,珠光洒落,亦如此刻遥远天际划过的流星,“我衷心希望你幸福……”
“那也是我自己的事,和你无关。”他的态度强硬,似在发号施令,“你继续说。”
夏琼依又开始用掌根胡乱地揩着脸颊:“今天,我不只一次地想念爸爸,你现在非要逼我哭出来你就好过是吧。”
像泄了气的皮球,陆泽瑞语气软下来:“对不起嘛,别激动,我真没逼你的意思。只是有了问题就要沟通要解决,这不是我们的约法嘛。哎——你干嘛去?”
他追着她问。
“下楼喝水,要不要跟过来?”
“要。除了一个地方我不能随你去之外,哪怕是天涯海角都要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她蹬蹬蹬地下楼,火力十足。
“当然是男女有别的地方,还能是什么地方。”
“那也至少该是两个地方,卫生间和卧室。”她斜睨着他,“从没发现你这么能言善辩,可是今晚你很絮叨很烦人你知道吗?”
自海边相识至今,在夏琼依印象中,陆泽瑞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,两人相处也多是她说得多他听得多,不曾想今晚的他,能把一个主题变着法的表达不同辞令,长篇大论只为开解她,劝服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