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一起游戏的时间里,她都称呼他为“燕娇爸爸”,现在却很公文式地改称“邢先生”,愈发疏远得找不到任何联系了。
唇角轻扬的女人更像是面无表情的,却并未阻止邢南唐上前,近了两步,无视陆泽瑞的眼刀,只盯着女人问:“难道,你就甘愿做替代品?!”
“啧。”陆泽瑞被戳到肺管气笑了,睥睨向邢南唐的眼神充满煞气,“你还真是过分得讨打。要不是为了她,就凭你、汪汪、嘴里刚刚吐的那几个字,我都懒得教育你跟你说话。都说你眼中的别人才是你自己,就你这不堪的内心,还想和她同桌吃饭?!”
“你。”邢南唐被骂恼了。
“我什么我?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?”
当着他陆泽瑞的面,公然把墙角挖到他脚底下,不懂分寸也就罢了,他可以暂且不计较。
可他邢南唐好歹也找些漂亮的字句邀约她吧,话都不会说,想寒碜谁呢?那他陆泽瑞又有什么必要给他邢南唐好话好脸。
陆泽瑞不介意眼睛变刀,当即就扎过去,更期待眼睛变枪,立马射击,一击毙命。
“放轻松放轻松。”夏琼依没想到陆泽瑞还会和别人吵架,还挺稀奇的。
但他有心为她,她却不能让男人之间战火再燃。女人与男人斗的性质,是不一样的,不会上纲上线。
她赌对面那个男人,还不至于和她这个小女子小肚鸡肠,睚眦必报。
她轻轻拍了拍陆泽瑞拳头紧握肌肉鼓胀的手臂,冲他莞尔一笑,用眼神安抚他她没事,别激动,放轻松。
她缓缓踱步,围着邢南唐绕,用可笑至极的眼神,像看怪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他,不紧不慢地整整绕了一圈,才与邢南唐面对面站定,毫不畏惧与这个陌生的高大男人对峙。
她还伸出右手臂,张开纤细五指,在邢南唐眼前左右来回晃动。
“你干什么?”邢南唐不解,眉头微不可察地揪了一下。
“邢先生,我必须验证一下,您是不是近视了还拒绝戴眼镜,或者您今天没戴隐形就出门了。奉劝您呐,以后一定戴好了再出门,否则您要怎么好好保护燕娇同学。”
夏琼依讲得抑扬顿挫,轻描淡写中不乏铿锵有力:
“也不怪我怀疑您的视力有问题。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受了委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