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岳峰听见后,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,
扭头朝窗外看看,前面的麦场地上,火光冲天。
不好了,那个位置看起来就是他们家的麦场地,
虽然小麦都收回家了,但是旁边还有两个大麦秸垛,
那是他们家一年烧火用的柴火。
谢莹莹也被惊醒了,起身问林岳峰,怎么了?
林岳峰提上裤子就跑,还不忘在她额头亲了一口,
“媳妇,没事,你在家哪也别去,我去看看,好像是咱家的麦秸垛。”
谢莹莹依言照做,她去了也没啥用,不如在家里安心等着。
随后就听着前面街上有急匆匆的脚步声,有喊声,有拼命打水的声音,
大夏天,人们都睡觉浅,好多人嫌热,半夜还没有睡得着,
所以,街上基本上不断人。
林父林母也听见动静爬了起来,林母慌里慌张地往前面跑,
林父嘱托她小心点,一点麦秸茬,不值钱,烧了就烧了,别把人伤着就好。
天干物燥,夜里的风又大,那麦秸垛都是干柴火,随风呼呼地烧,
烧的林母心肝儿疼。
不是别人家的,正是他们家的两个麦秸垛。
好在乡里乡亲们给力,许多人提着水桶,一桶一桶地往上泼水,
林母也从家里端了盆子,用盆子往上泼水。
奈何风大火势太猛,最后两个麦秸垛烧的,基本上不剩多少了。
就剩下两个黑咕隆咚的小土堆,这点柴火,一个月就烧没了。
旁边还有邻居家的麦秸垛,人家的都没事,偏偏就林家的两个都点了。
很明显,这是有人针对他们家,就直接点了他们家的麦秸垛。
林母蹲在地上,拍着双腿大哭:“谁家这个杀千刀的,没良心的玩意,
把俺家的两个麦秸垛都给点了,这以后可咋整?”
其实麦秸这柴火,只适合点火的时候用,真正火做饭,还是要用木柴,
或者是到秋天了,收的秸秆和棉花柴,那种才禁烧。
但是这平白无故被点了两个麦秸垛,那也是憋屈的慌,
林母自觉一家人与人为善,在村里从来没和谁家红过脸,打过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