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在京城北边的快要到官道的小树林里。”
谢猛掏了掏耳朵,问那妇人:“你们成亲几年了?”
那妇人低着头,小声的说道:“七年了。”
“所以你见这孩子可爱,想要抱回家中,也算情有可原。”
那女子跪着磕了一个头,“多谢大人谅解。”
“但你可想过,你孩子的爹娘,丢失了孩子该有多心痛,你们就没打算将孩子送回去吗?”
“大人明鉴,这孩子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,方圆几里,都没有人烟,我们找过的,没找到大人,才将孩子抱走的。”“或许是孩子的爹上山打猎什么的,将孩子放在树林里,一时大意忘记了,说不定正寻着呢。”
那妇人猛的直起了身:“没有,这孩子是我们在阴平村过来的路上捡的。”
谢猛眯起眼睛冷笑一下,这两人的说辞几乎一致,那么结果便只有两种,一是事实真相便是如他们所说,二便是两人在来的路上对过了口径。
“来人,将这夫妇二人关入牢房。”
他脸色一沉,大喝一声,仿佛刚刚的和蔼只是假象。“上刑,先从手指开始,两人说法还不一致,便上烙铁、用铁鞭。”
“大人,民妇所说千真万确啊。”
“你们分明没有走阴平村过路,而是上了鹤鸣山,你丈夫都已经老实交代了。”
那妇人脸色一白,瘫坐在地上。
“从实招来,若还有隐瞒,从重而判。”说完语气缓和了一些,“拐带孩童,要入狱七年,到时候你的丈夫休你再娶,你出来后更是无所依仗。”
没想到那妇人听到此处反而一扫先前的慌乱,“大人,孩子真是在阴平村过来的路上捡到的,他一个人在路边哭,说谎的不是我,望大人明察。”
谢猛眯起了眼睛,若有所思的盯着他。
而隔壁房间,楚青钺也冷冷的盯着那小个子男子,三人说的都没有出入,都一口咬定是在路边捡到的孩子,但问道鹤鸣山时,几分都快速的摇头否定,说三人根本没有上过山。这反而让楚青钺他们更加确定,这三人有所隐瞒,而隐瞒的点,便在在鹤鸣山中。